西越使臣趁着封后大典刚过,便请旨要求面圣。
惠妃垂着头,现在面对慕容一潇她完整恭敬有礼,半晌礼节不敢怠慢,“回皇后娘娘,克日南平使臣送来倾城郡主,西夷送来飞鸿天女,另有西越早早送来的安国公主,臣妾不知如何安排,还请皇后示下?”
慕容一潇轻着声道。
皇后凤冠落定,各宫依着礼节前来恭贺,惠妃和瑰美人倒是头一个来恭贺,言语中虽多有指责她,坦白真相之意,但恭贺表情,确切至心祝贺。
“回皇后娘娘,此事本属后宫之事,应由皇后娘娘安设,皇上克日访问三国使臣已经忙得不易抽身,皇上的意义是此事全权交给皇后娘娘安排。”
“姐姐可知为何安国公主克日才入宫?她明显来了两月不足,但是还是推委不面圣,姐姐可知原委?”
正赶着封后大庆,西越使臣前来乞降,各国皆知前次尧宣帝潜入西越之事,差点命丧西越,各国冷眼旁观,巴不得西越太子一举将楚唤毁灭,谁知恰好让他捡个大便宜,命能活下来不说,硬是获得西越的五座铁矿,更是得了铁匠大师钟正一年。
而新尧的皇后已定,即便你送来的是安国公主,也不得不平为妃位,两位人选衡量之下,依着西越和上都的两国气力来看,天然是上都更好把控,楚唤出其不料的一明智之举,获得了后宫和前朝的分歧认同。
西越太子,见此危急,从速送亲乞降,以待疗摄生息。
想来也只要慕容一潇能担得后位,既安抚了上都前皇后之怨气,又拉拢了上都臣民之心,使得西越现在四周楚歌,再不敢出头。
“看来姐姐内心敞亮极了,姐姐既然晓得安国公主身份贵重,天然不得怠慢,她本为皇后之位而来,而现在却被皇上俄然反对,若不给她一个高位,只怕西越和这安国公主的心,便时候不得安宁啊?”
这日,慕容一潇躲在书房中练字,惠妃前来商讨安国公主入宫之事。
慕容一潇听闻三都城送来和亲之女,笔下停驻半晌,抬起眉,望向一向福着礼的惠妃,问:“皇上对于此事筹算如何做?”
慕容一潇瞥过眼,看向惠妃,惠妃娟秀的双眸,水汪汪的望着慕容一潇,等着她说的再明白些。
谁能想到不但没有减弱新尧国力,扰乱新尧朝政,并且还让楚唤白白的捡了个这么大的便宜,使新尧在各国中,更加强大。
慕容一潇成日不是迎着晒太阳,便是在房中读书练字,性子极其沉寂。
翌日,楚唤的封后圣旨便晓谕了各宫,满朝文武皆震惊,楚唤的任何决定,固然都让人佩服,只是此次这个决定,关乎新尧今后的朝政和社稷,皇上此次的决定未免过分果断。
封后大典固然未停止,但日子已经选好,便在本月的月中,十月十六,而筹办封后大典的恰是程如是和礼部。
西越太子钱仲苏闻言,顿时大怒,没想到他楚唤竟有此招,不得已在屋中关了数日,这才使他终究想出应对之策。
自从皇后之权落入慕容一潇手中,后宫第一次晨昏定省,便被慕容一潇免除,以后,各宫当中若没有特别的来由,后宫统统事件,全交给惠妃代为措置。
惠妃一身蜜合色坦领拖地裙,前面两位小宫女拖着尾裙,急仓促的走进东羽宫正殿。
近身服侍的还是阿菲和阿香,两人从不管东羽宫后院之事,只卖力慕容一潇饮食起居,这也是慕容一潇特地叮嘱过的。
自从楚唤回宫后,对各国皆都避而不谈,世人测度,倘若此时楚唤出兵西越,西越北有荻党,南有水患和瘟疫,即便国力再强,也实难抵挡楚唤的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