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安九长叹一口气,公然还只是个孩子啊!
床上盘腿而坐的安九,仿佛并未看到安羽宁神采的咋变,仍然语气悠远,自顾自的说着他的话。
安九招手,表示安羽宁把这个箱子拿走。
安九一边心想着,一边把放在枕头边的一个木箱拖过来放到身侧,伸手按住因为咳嗽而不断起伏的胸口,死力忍住嗓子里不竭涌起的痒意。
哭的正哀痛的安羽宁,被自家爷爷这么一叮咛,她立即呆愣住,很不雅的打了个嗝,鼻子里喷出个泡泡来,等泡泡波的一声破开后,她这才回过神来,连鞋也忘了脱,直接爬上床在安九身前盘腿坐好。
“别忙,你坐好,听我说完,咳咳咳……”
安羽宁大惊,忙爬起来去扶人,“爷爷,爷爷?”
爷爷死了她该如何办?莫非她又要成为孤家寡人一个了吗?心好痛,好痛……
跟着安九一声高喝下,安羽宁来不及多想爷爷的话,只下认识的遵循爷爷的喊声来做,忙收敛心神,两只小手交叠在小腹前闭目打坐。
安九长长的感喟一声,“好孩子拿着吧,这里头有我请镖局店主帮你办的女户,户籍、路鱼符、路引都一应俱全。咳咳咳,里头财帛未几,是我留给你防身的,即便将来找到了亲生父母,你也不能把这些都拿出来,万事本身留个心眼,别的,我给你筹办了两把刀,短的眼下正合适你用,长的留着你长大再使,这些就都留给你做个念想吧!咳咳咳……另有,咳咳,另有一本草药大全跟一本刀法,本来是想等你再大一些再交给你的,眼下爷爷没时候了……”
安羽宁已经哭的眼泪鼻涕直流,腮边挂满了泪珠,哽咽的看着面前的人。
如何回事?到底是如何回事?豪情本身的出身还别有古怪?
安羽宁随即行动生硬的收回本身的小手,老诚恳实的后退,坐回到圆凳上诚恳坐好,两手搁在大腿上,微仰着头看着床上的爷爷。
豪情这一世本身醒过来,她第一眼看到的爷爷,竟然还不是本身这辈子的亲爷爷?
安九压下嗓子里涌出的痒意,持续道:“我的身材不成了,活不了多久了,这些年因为我的私心,让你刻苦了!眼下我没有甚么好赔偿你的,这些东西你都好好拿着,等我身后,你从里头拿出十两银子来,把我安葬在郊野寒山寺外的桃花林就好,其他的东西你都收好,带着这些回北边去,去那边找你的亲生父母去吧!咳咳咳……”
安九伸手指着枕头上整整齐齐码放着的衣服,用尽满身最后一点力量交代完此话,俄然眼神迷离的看着床前。
“宁宁,好孩子,今后你要好好的,咳咳咳……爷爷但愿你好好的活着。”
“爷爷……呃……爷爷……我不走,呃……我不想走,呃……”
“咳咳咳,咳咳咳……没,没,我没事,咳咳咳……”安九语气微小,断断续续的开口。
可爷爷这幅模样,如何能够没事?
安羽宁泪如雨下,嘴里一边严厉的包管着,小手一边狼狈的抹着如何都止不住的眼泪。
哪怕常日里这孩子表示的再如何成熟慎重,终究,她也只是个孩子啊……
“宁宁,爷爷临走前没甚么好东西送你,独一拿得脱手的就是这一身的功力,与其让我白白带着去见了阎王,还不如留给你傍身。收神,抱元归一!”
现在安羽宁泪如雨下,七年的相伴,即便爷爷再冷心冷情,可这是她独一的爷爷,独一的亲人呀!她如何能够不悲伤?
“爷爷!呜呜呜……爷爷,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
安羽宁只感觉本身满身越来越热,越来越痛,这类难受的滋味底子没法言喻,在她恨不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的挣扎了半响过后,安羽宁的面色渐渐安静了下来,统统的热能最后逗留在了本身的体内,她感觉本身的身材前所未有的好,满身都充满了力量与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