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候爷,镇国公,护国将军,大理寺卿,刑部侍郎等本来该走了的人正围着两人相劝。但是宁安候的火气仿佛特别大,不但不睬踩世人,还瞋目瞪着武候爷,讽刺的道:“……置国度大事不顾,只想着阿谀恭维,枉为人臣……”
可惜,这急性子受不了磨,才多长日子就闪现出赋性来了。
“传闻是为了见皇上。”侍卫道。
“见皇上就见皇上呗,这有甚么好吵的?”户部尚书一脸猎奇。
闻言,天子神情公然放松下来,叮咛卫鸿山:“……定要让这火亮着……”
此时殿正中焚香燃纸,案几上正中位置放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放着两张一指长的卷纸,两张卷纸并列而放,四周点了三圈烛火,将殿内照得非常亮光,同时也使殿内暖烘烘的。
户部尚书就站在人群中成心偶然的道:“大天师也就算了,连坤院几个小小地师竟然也敢享用我等恭送的虐待,长此以往,天道院在朝中的职位今后恐怕无人能及啊……”
余念娘将衣服抖落散开,找到一只袖口,从里往外一层一层翻开,然后便瞥见衣服袖内衬里放着两支一指长的卷好的纸,她将卷纸拿取下,抽掉明黄色的绸带,翻开,纸上鲜明写着两张生辰八字。
后殿又称挑殿,存放祭奠用品。
余念娘站在窗边,看着黄天师拜别,院子里重新安静了下来,她这才重新走回榻边,榻上放着刚换下来的那件舞师服,因为衣袍为红色,款式简朴略带一些褶皱,水袖又长又广大,叠放在一起就像一团红色混乱的布匹。
一向看着祭奠台方向的宁安候回转过甚,弹了弹身上的官袍:“道分歧不想为谋,我恭敬的是皇上,是朝庭,与别的人何干?”说罢回身出了天道院,朝着端门而去。
这话说得就有些重了。
户部尚书一脸惊奇:“武候爷和宁安候?吵甚么呢?”这两老东西不是归去了吗?
天子这才放下心来。
宁安候一贯不将天道放在眼里,此次也不晓得转了甚么性子,还是如何想通了,祭天时老诚恳实到最后才分开,换作往年,祭天一结束,天子前脚走,他后脚就会走人。并且此前对祭天的事他是一个字也没反对。
而此时太庙外闹哄哄的,一群人中两个穿戴官服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辩论着。
祭天结束,朝臣们陆连续续的离开端门,无事的直接出了正阳门,有事要觐见天子的则朝着御书房而去。
大天师亦道:“皇上不必忧心,本师会隔几个时候过来看一次的。”
那侍卫面露古怪:“是武候爷和宁安候吵起来了。”
余念娘谨慎将两张纸重新卷好,放进袖笼里,又将舞师服叠好,这才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