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笑意盈盈,手指俄然一翻,不知从那边寻出一根细针,蓦地戳向了姚的后颈。
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姚的身上,如果这小我是冬颜夕的话,那还真是姚对不起人家,当初姚能入侯府多因冬颜夕,但是姚进入侯府的目标倒是为了杀人家的父亲,白芷抚心自问,若换做是她,只怕她也不能等闲的放过姚。
万两黄金,这可真是大手笔,在天煞门性命不值钱却也最值钱,白芷见过最值钱的性命也不过万两白银,这女子脱手就是万两黄金,真不晓得谁那么不利,竟然获咎了这么一名繁华蜜斯。
白芷见他这个姿式,暗叫一声糟糕,心说只怕姚对冬颜夕起了杀心。
女子缓缓起家,随便的扫落了身上的雪花,笑道:“昨儿刚学的,门主亲身教的,如何样?我悟性好不好?是不是做杀手的料子?”
冬颜夕只冷冷一笑,转成分开了小院。
姚没有理睬白芷,他只是面无神采的看着冬颜夕,周身都是冷意,一手握在匕首上。
女人的声音有些清冷,模糊透出几分恨意。
他杀?白芷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阿谁画轴,北风吹来,画轴在地上散了开来,一下暴露了内里的画,那是一张人头像,那眉,那眼,那淡然的神情,活脱脱的就是姚!
冬颜夕明显也看出来了,端倪之间都是讽刺:“如何?你现在要对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脱手吗?”
颠末几个月的相处,白芷对姚的体味也越深,姚是一个不信赖赖何人的人,哪怕是与他朝夕相处的兄弟,他也会满心防备,能够说,这天下上除了白芷和陈麒光,没人能叫他信赖。
女子又向前走了两步,已经到了姚的身前,眉眼之间显出几分冷冽的恨意来。
姚坐在廊前,一条腿微微曲起,目不转睛的看着内里的雪,些许轻雪随风飞舞,打着旋飞进廊下。
可她在姚身边四个月,没听人说过姚曾经有过女人啊,并且看姚房里的安排,也不像有过女人的模样,不过这里是危急四伏的天煞门,即使姚真的有女人想必也不会带返来的吧?
咚的一声,一副卷轴落在了姚的身边:“万两黄金,杀了他。”
白芷听那声音有些耳熟,不由靠近了些想看清这女子的面貌,可那女子的小脸上还带着一块薄纱,只暴露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和那蝶翼普通的稠密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