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出了倾梨殿,嬴湛乘上了龙辇,指节清楚的指尖回味似得拂过唇边。
没了视觉,感官就变得非常敏感。
她的手白白嫩的,像是上好的羊脂玉。
别说是他,就是她自个都没想到,她一个二十八世纪的乖乖女,到了这当代,却沦落到这个境地。
她低头垂眸时,红唇离他的手很近,仿佛只要稍稍靠近,便能碰到他的手。
如果如许还不到火候,甚么时候才到火候?
她想,天子应当故意结,顾忌着甚么,且多数还是因为原主。
固然江秀士大变了样,但总归是变好了,这是功德。
一副“我就是给您抹个护手膏罢了,您可千万别想多了”的模样。
他的唇有些凉,亦如他的人,凉薄而冷酷。
一双美眸睁得大大的!
“......“该做的,倾颜都做了,亲也亲了,天子不留下,她也没体例呀,“能够还不到时候吧。”
待倾颜入坐后,就连后到的丽妃和柔妃也眼神不善地看着她。
“就快好了,皇上别急嘛,要涂抹均匀才气完整接收的。”倾颜一本端庄地回。
但很快,又有些炙热,接着如同热火燎原......
不然也不能借着送护手膏,壮着胆量主动勾引他。
只是抹着抹着,不免会想到昨晚给天子抹护手膏的各种景象......
这话翻译一下就是:之前都是我不好,现在我变乖了,您还会宠幸我吗?
美眸望着男人,用心旁敲侧击,“嫔妾在想,皇上因为某种启事讨厌一个女人,可如果阿谁女人变好了,您是否会再宠幸她?”
她确切长得美,但也想得挺美。
他不但没答复女人的题目,还不耐烦地开口,“江倾颜,你抹够了没有?”
但是她这欲拒还迎的模样,实在令男人猖獗。
纤长的睫毛在她下视线投下一层光影,遮住了她眼中的神采。
呵,这类女人,就是得晾着她,不能给她好神采,不然给点色彩就开染坊!
就得如有似无的靠近,撩到点子上了,你就是他的人了。
而他这般玩味地看着她,好似他方才吻她,并不是打动,只是为了考证此事,看看她是不是表里如一。
倾颜在打扮台前坐下,秦姑姑给她梳头,倾颜则自顾自地抹蛇油膏。
嬴湛微微顿住,近间隔凝睇着女人。
一样的,右手也是一样。
不过,照着皇上昨儿嘬秀士阿谁劲儿,想来秀士得宠的日子也不远了,说不定就是下次呢?
难不成皇上筹算忘了江秀士之前做的那些事,谅解江秀士,以是想找个冠冕堂皇的来由吗?
紧接着,她双手捧着男人的手,涂抹均匀,指尖成心偶然在他掌心轻蹭。
只是,就算想要考证她是不是表里如一,也没需求用法度深吻怼出去吧?
仿佛在笑她大要壮着胆量勾引他,内里却纯得像个雏,青涩而笨拙。
公然,她闻声他说:“朕不喜主动的女人,现在看来,你也不过是个外强中瘠的。”
嬴湛转动喉结,有些不耐烦地扯了扯锦袍竖领。
与其藏着掖着,倒不如坦白说出来。
面对如许高处不堪寒的高冷帝王,如果她也跟个木头人似得,那就铁定没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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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面前的钢铁直男就像是一堵铜墙铁壁,不是普通的难攻略。
在她看来,面前的帝王阅女无数,更是阅人无数,甚么样的人没见过。
那两只手秀窄苗条,却又丰润白净,指甲放着青光,温和而带着珠泽。
“皇上,真的快抹好......”倾颜的话还未说完,男人再次蓦地靠近。
就在倾颜呼吸有点喘时,男人突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