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倾君止住葡萄的声音道:“我得忘症的事,只要方太医晓得,也别嚷嚷了,谨慎叫别人也听到了。”说着摇点头,“方太医也说了,这是忘症,无药可治,只能渐渐的规复。我是想着,等我记起畴前的事,没准已出了不对。”
后因叶素素聪明聪明,身有技艺,且心机细致,便进宫奉侍孙淑妃,成为孙淑妃身边得力的宫女。孙淑妃身后,王倾君不忍叶素素被陈皇后所害,脱手相救。叶素素便也断念塌地跟从王倾君了。
啊,哀家这个自称,好生沮丧啊!前儿令媛公主跑出去,一口一个本宫,好生威风哪!王倾君看看叶素素,踌躇一下问道:“我能自称本宫么?”
叶素素改正道:“主子,您不能再我啊我啊的说,要自称哀家。”
葡萄是王倾君带进宫的婢女,和她虽名为主仆,实则情怜悯妹,也跟着她识字读书,不是普通婢女可比。
现时皇室一脉,有资格继位的,只剩下唐天喜和唐天乐了。
莫嬷嬷也在中间点头道:“素素说得对。主子不为本身着想,也得为两位殿下着想。一旦五殿下继位,没有能够依仗的人,就只能凭人欺负去了。”
“算了,主子还是自称我吧!”叶素素摇点头,径直走开了。
叶素素点头道:“恰是。先帝身后,新帝继位,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且陈氏一族的人想独揽大权,便夺职了很多老臣,启用新人。也有一些原看好大皇子的人,怕大皇子之事扳连家属,只得上表,告老回籍。因朝中大臣们,一下换了一大半。现下这三派为首的人物,皆是极年青气盛的。”
现下朝中局势数变,手握重兵的司徒家,自是顺势而起,因而司徒元也就占了朝中一席要位。
叶素素在老谋深算的孙淑妃跟前奉侍过几年,对于宫中和朝中情势,自有观点,说出的话,自有分量。王倾君少不得细思一番。因道:“也就是说,现下朝平分为三派,一派是以陈文安为主的权贵,一派是以司徒元为主的武将,另一派是以简云石为主的文臣?”
“主子,您没事吧?要不要再宣方太医来看看?”葡萄焦急了。
叶素素却道:“现下朝中大权,尽落在陈氏一族中,怕只怕陈氏威胁天子以令诸侯,主子不能不防备?若主子恰当搀扶司徒元和简云石,让他们对抗陈文安,或能为殿下获得机会,也不致被欺负了去。”
原主王倾君之父王启是大唐帝国四位大将军之一,三年前领两个儿子和蕃国对战,中了埋伏,两个儿子皆阵亡,他也在疆场上受了重伤。回到都城不久,他便伤重不治而亡。王启的老婆尚夫人受不住夫死子亡的刺激,不久也病亡了,全部王家只剩下王倾君这个孤女。
王倾君笑道:“恰是如许,因想不起之前的事,心中老是没底,感觉没个谱,有些不安呢!”
她揉完,见葡萄在中间看希奇,便笑着解释道:“我恍忽记得,有人曾和我说过,吃饱了就睡,活动太少,揉揉有好处。”
她虽惶惑着,待抱起唐天喜和唐天乐,又激起了母性,不管如何,这两个孩子是她生的,血脉相连,是她的血亲,若她不好好抖擞起来,好生看顾他们,在宫廷这等吃人的处所,只怕他们不好过。
呜,这是表示我□么?王倾君看看葡萄,再看看叶素素,接着看看莫嬷嬷,谨慎翼翼问道:“如何示好法?”
说着话,倒有宫女送了两个小枕头过来。葡萄接过摸了摸,见小枕头不硬不软,中间顺弧度凹下去一些,极是趣致,不由笑道:“主子跟她们一说,她们倒巧手,顿时照主子说的做了这模样的小枕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