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也常说,谢家的担子,只要二弟能够挑的起。他也曾质疑过父亲的定夺,乃至不平气的找父亲实际过。只是究竟如此,他才调平平,又无甚功绩,胆量又小,的确承担不了这么严峻的任务。但另一方面,他又不想让心疼他的母亲绝望。一时之间,便堕入了两难地步。
谢大老爷内心微微苦涩。从小到大,母亲就一向给他灌输某些思惟。比如,这国公府今后要靠他来担当。又比如,必然要防着其他两个兄弟,说他们野心勃勃,觊觎国公的爵位。可凭知己说,他感觉二弟更有资格担当爵位。因为二弟聪明,勇敢,又有军功在身。固然尚了公主,可在谢家的声望却不是他一个三品文臣能比的。
太夫人还从未见儿子发过脾气,忍不住问道:“你这又是如何了?”
“早该搬出去了。”谢繁华勾了勾嘴角,舒畅的往迎枕上一歪,涓滴没有淑女该有的模样。
只是,太夫人的脸皮比那城墙还要丰富,底子就不为所动。“占他点儿便宜如何了?他是我儿子,国公府养了他这么多年,他就不该做出点儿进献?”
“可都看细心了,二房没拿走府里的东西吧?”送走了那些碍眼的,太夫人表情大好。
谢大老爷考虑了好久,才嗡嗡的吭声道:“就算…就算三年刻日已满,可到底母亲还在…家里另有长辈,怎能分炊?”
谢二老爷愣住脚步,冷着脸问道:“说了甚么?”
谢大老爷内心还在难受着,闻声李氏又在母亲面前撺掇,忍不住板着脸呵叱道:“你给我开口!”
红妆闲下来,插话道:“幸亏公主府那边一向都有人看管打扫,我们搬畴昔,也不消破钞太多精力重新安插。”
“母亲,您别听李氏的。二弟一家子固然住在国公府,可他每个月的俸禄可都是交到了公中的。算起来,他的官职比我还高,加上年节时候圣上的犒赏,他可都是一分不留的分给了我们,说是我们占了他的便宜还差未几…”谢大老爷实诚,时候服膺老太爷的叮咛要兄弟友恭,故而就实话实说了。
谢繁华接过茶盏,浅浅的抿了一口。“母亲那边清算得如何样了?”
李氏却在一旁拉扯他的衣袖,抬高声音劝道:“你傻啊…二房分出去单过,就即是放弃了国公府的担当权,这国公爷的位子天然就是老爷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