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谢过掌柜就往香柳街奔去,黄晓晓记恨着之前谢凌的冷酷,用心不说香柳街是那边,比及两人走到路口,看到整条街朱楼林立,各家院落门口挂着独占的红色灯笼,站着几名貌美的蜜斯,或盛饰艳抹或素雅美丽,嘴里娇滴滴的唤着颠末门口的男人,往门中推搡。
几名蜜斯围住谢凌,上前便拉住他的衣袖,一名蜜斯眼神娇媚,娇声道:“小官人,看您是第一次来吧,一复生两回熟,风俗了啊,你家娘子就是想拉你都拉不归去。”另一名蜜斯挽住他的胳膊,手伸向他的怀里,“小官人,长得真俊啊,今晚就让奴家奉侍您吧。”
谢凌紧皱眉头,眼中暴露一丝鄙夷,他略懂男女之事,天然晓得内里将做何事,这个堂兄常日里眠花卧柳,没曾想到这般无耻,真是金玉其外败絮此中。
谢凌千万没想到青楼女子竟然如许主动,赶紧用力推开,神情愤怒,“感冒败俗,成何体统?让开。”他眼神清冷,神情冷酷,几名蜜斯愣了愣,见他穿戴富丽、斯文漂亮,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相互使了个眼色,娇笑着又围了上去,“小官人害臊了。”
因着夜色已晚,两人就此别过,约好第二日酉时在南林街路口见面,一夜好睡,傍晚时分黄晓晓去听涛轩告了个假,并和老板谈妥了今后每月月银增加到十八两银子,赏银四六分红,当然黄晓晓占六成,小赚了一笔,她美滋滋的往南林街而去。
两人悄悄等了一会,黄晓晓问道:“应当走了吧,我们出去。”谢凌点点头,正要开门,门外俄然传来阵阵短促、混乱的脚步声,一个声声响起,“爱卿,今晚你可要好好服侍我。”
黄晓晓惶恐失措,蓦地看到屋内里间有一摆放烛台和茶盏的方桌,上面盖着曳地缎布,赶紧用手指了指,拉住谢凌就钻了出来,桌内处所拥堵,谢凌只能将黄晓晓抱在怀里,堪堪稳住两人身形。
谢凌此时已满十六周岁,对男女之事也略知一二,只是谢府书香家世,自幼家教甚严,谢大官人生前与蔡夫人恩爱甚笃,府中未纳一房妾室,更不要说是流连烟花之地,谢凌深受爹爹教诲,从未踏入半步。
俄顷便听到宽衣解带之声,黄晓晓瞪大眼睛,卧槽,不会来个现场活春\宫吧,她本身捂着耳朵也就算了,这中间另有一个狷介的小衙内呢,不会在中间哆颤抖嗦说有辱斯文吧。
两人在店里细细旁观,果然在一个角落里瞥见芙蓉簪子,黄晓晓拿起来几次检察,花蕊处确切用缠丝绕了一个小小的回字,两人互看一眼,黄晓晓点头表示,然后拿着簪子问道:“小郎,您看这个簪子非常精美,不如买一个送给小娘子。”
黄晓晓一听,啥,不去,那如何行,这小衙内常日里张口有辱斯文,杜口斯文败类,整日之乎者也挂在嘴边,她倒要见地一下,这个道貌岸然的小衙内涵和顺乡脂粉气中,面对那些仙颜才艺双全、媚色天成的才子还会不会是这副狷介的模样?
黄晓晓从怀里拿出画像,将说给回掌柜的那套大话又反复一遍,“我家小衙内之前在花雪楼门口看到一个小娘子,那小娘子非常貌美,我家小衙内就此魂不守舍,香牵梦绕,快叫她出来服侍小衙内,至于银子,我家小衙内有的是。”
黄晓晓在一旁见这小衙内难堪模样,笑得打跌,这类幸灾乐祸的感受太爽了,不过垂垂地她就笑不出来,特别见到一个蜜斯摸着小衙内白净的脸,她就感觉心中一阵酸酸涩涩,嗯,小衙内也算本身拯救仇人,本身岂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