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幅名流书画,一对百子嬉春大花瓶、四个安然蓝瓷缸。
淳于容去官并不顺利,拉拉扯扯一个月,永昌帝才松口,放他归隐。无官一身轻,淳于容总算过起了闲暇清净的日子,固然偶尔还是要进宫对付一下皇上,但是总得来讲,还是轻闲下来,每天和沐月夕或写书画画,或茗香共读,或箫琴同乐,或在园中临水垂钓,或郊野登高望远,舒畅轻闲的糊口让忙着做家属买卖的杜徵眼红不已。
“我饿了。”沐月夕白了冬香一眼,她这候爷夫人当得真不幸,饿了丫环还不让吃东西。
半个月后,沐月盈灭亡启事查明,她是被郑氏给害死的。沐月盈夫死无子,又与娘家闹翻,无依无靠,本该收心养性,可她恰好不知收敛,率性胡来,到处与郑氏做对,前些日子,还用心惩罚郑氏身边得力的婢女,将那婢女的腿给打断,借此热诚郑氏。这件事终究触怒郑氏,郑氏一不做二不休,灌了她毒药,将她毒死。
“吖,露馅了吧,你内心还是喜好儿子。”沐月夕用手指戳他的胸。
“统统都很顺利,没有人受伤。”淳于容笑得云淡风清。
“我晓得。”淳于容轻叹了口气,“但是夕儿,我不但愿你在这件事上有压力,母亲那儿,我会去说的。”
“这如何行……”徐氏还想劝他。
宾氏又生了一个女儿,这让一心想要抱孙儿的徐氏大失所望,一张脸拉得老长,抹了半天的眼泪,又抓着沐月夕的手,“夕儿啊,你和容儿结婚快半年了,如何还没动静呢?”
“长得象你还是象我?”
沐月夕窝进他的怀里,闻到他身中淡淡的兰花香。兰花香?用力吸了口气,的的确确是她常用的兰花香,而不是他常用的茱萸香,抬开端,“三郎,你如何换熏香了?”
淳于容微眯起双眸,眼底的感慨浮浮沉沉,他把头放在她的肩上,缓缓隧道:“我一岁时,父母把我送到了祖父祖母身边,我是跟着祖父祖母长大的,我很少见父母,直到九岁时,祖父病重,父母才从外埠返来。祖父归天后,父亲袭了爵位,留在了蒲城。而我则顺从祖父的遗言,离家游历,十二岁入朝为官。”
沐月夕有身后,环境非常好,能吃能睡,一点反应也没有,霍老夫人直言沐月夕是有福之人,宝宝在肚子里就会疼娘了。
“两个?”淳于容一惊,“你怀了两个?”
淳于容刚躺下没多久,半睡半醒间俄然感觉有人推他。他本就是一唤即起的人,这一推,天然醒来。侧身看了一下身边的沐月夕,屋内烛火已灭,他看不清她的神采,但却闻声她的气味有点乱,“娘子,如何了?”
淳于容把沐月夕抱在怀里,道:“母亲的话,你听听就是了,别太在乎。”
淳于容起家伸手抱住沐月夕,“对不起,夕儿。”
转眼间,时候到了玄月,曲凛和明若兰在两个月前,生下了第二儿子。这一天,沐月夕收来明若兰来信,明若兰在信中写道,她但愿沐月夕生个女儿,好嫁给她的儿子。
这些年来,沐家对沐月盈还是以出嫁女儿对待,财物方面从没有亏欠过她。而沐月夕更怜她年纪悄悄就没了丈夫,对她少了几分讨厌,多了几分顾恤,不时让人送些东西畴昔给她,现在突听到她归天的动静,没法接管,急声道:“不是说只是传染风寒,如何会俄然归天?”
一股带着寒意的冷风劈面而来,沐月夕不由打了一个冷颤,紧了紧身上的衣裳。在廊下服侍的两个婢女看她起来,施礼问了声好,打来洗脸水,服侍她净脸换衣。
“早就取好了,老迈叫淳于熙,老二叫淳于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