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爷,你讲个笑话给我听好不好?”沐月夕看着淳于容越来越衰弱,身子一向向下滑去,惊骇他再次昏倒畴昔,一边拖着他沿着小径往前走,一边逗他说话提神
淳于容勾了勾嘴角,暴露暖和的笑容,“如海没事,多谢郡主拯救之恩。”
淳于容喘气着咬牙站了起,身子晃了晃,“郡主,我们必须尽快分开这里。”
与其在这儿坐以待毙,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扯了几根茅草,胡乱地塞入口中,将它们嚼碎,糊在了他的伤口上。掀起裙子,将里裙撕下,扯成布条当纱布,细心的为他包扎好伤口。
沐月夕怕他牵涉到伤口,再出血,忙伸手扶住他,将他扶起坐好,见他眉头紧紧蹙着,担忧地问道:“伤口是不是很疼?”
沐月夕听他这么一说,就晓得现在处境还不妙,那些抓走她的黑衣只怕就在四周。两人一个受了伤,一个年幼体弱,在半人高的茅草丛里跌跌撞撞,速率堪比蜗牛,走了大半个时候,才走出那片杂草丛,两人都已是气喘吁吁,狼狈不堪。
那辆青篷马车驶了过来,车辕处绘着玉兰花,稳稳地停在了他们的面前。沐月夕心头一紧,她和淳于容浑身血渍,淳于容手上又提着剑,平常人家的马车,怕事,决然是不敢乱停。现在他们敢泊车,必有所持,不知来人是敌是友?
杂草丛边有一条小径,不晓得通往那边,沐月夕不熟谙路,只好问淳于容,“候爷,我们现在该往那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