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拍拍沐月夕的手,感喟道:“本宫巴不得你常来看本宫,也让本宫这里热烈热烈。”
沐月夕的手在袖中紧紧握拳,尽力保持着脸上的生硬的笑容,愿意肠道:“娘娘才是天生丽质,欣悦不及娘娘万分之一。”
走进皇后寝宫,沐月夕就房间中披发的浓烈香味呛得皱了一下眉头,等她看清坐在皇后身边的年青男人是六皇子赫连斌,不由苦笑,她刚才与八皇子同业的事,传到皇后耳朵里了,皇后是用心把她叫来见六皇子的,费事,真是费事。
“欣悦领旨。”沐月夕认命地接管显庆帝的要求。
“冷神医如何没陪欣悦一起返来?”皇后用护甲挑起沐月夕垂在耳边的长发。她长长的护甲就在面前晃啊晃,沐月夕更加不敢乱动了。
沐月夕眸光微闪,心念急转,他该不会想让她削发当尼姑吧?“这素菜,偶一为之,便是好菜,如果常吃,必会有趣。”
“太后也挺喜好搓麻将的,一会你去给太后存候,太后说有东西要赏赐给你。”显庆帝又道。
显庆帝这么多皇子中,最心疼的就是赫连斏,他又非常倚重沐家,本就想将八皇子与沐月夕凑成一对,见两人连袂而至,表情镇静,高兴的给两人赐了坐,又让宫女将贡茶泡上,与他们喝着茶聊起天来了。
“有劳六皇子相送。”沐月夕规矩隧道。
“这是良国进贡的幽兰香,你要喜好,一会带些去。”皇后风雅隧道。
“嗯,小八生日,你送了盒谁都没见的麻将给他,到朕大寿了,你就如许敷衍朕?”显庆帝不满隧道。
咏诗忙拿出一向煨在炉边的点心,沐月夕连续吃了几块,才调休。
“本宫传闻是文信候送欣悦返来的。”皇后的手停顿了下来,眸中精光转眼逝。
沐月夕点了点头,她不敢上马,前次惊马事件,给她留下了太深的暗影,走路边背风处,抱动手炉,温馨地等着咏诗返来。
赫连斌回身拜别,沐月夕苦笑,以他的脾气,就算坐上了皇位,也是一个有为之君。
“儿臣(欣悦)见过父皇,父皇万岁万岁千万岁。”八皇子和沐月夕规端方矩地给显庆帝施礼存候。
赫连斌冲沐月夕浑厚地笑了笑,低头持续喝茶。
“大蜜斯,套马的缰绳断了。”车夫道。
马车俄然停了下来。咏诗撩开帘子,问道:“如何泊车了?”
“明天返来的。”沐月夕生硬地挺直身躯,脸上保持着蒙娜丽莎式的标准笑容。
“你这死妮子,拿本宫来开打趣,讨打。”皇后责怪地横了粉衣宫女一眼。粉衣宫女咯咯地笑着,往香熏炉里放了几点香片。
淳于容是来与显庆帝议事的,沐月夕趁机辞职,八皇子被显庆帝留下来参与议事。沐月夕与走出去的淳于容擦肩而过,走出了御书房,被北风一吹,不由打了个冷颤,荥扬的夏季真冷。
“那欣悦也送父皇一盒麻将?”沐月夕摸索地问道。麻将还没送完,就送一副给他当帮礼好了。
皇后恨铁不成钢地横了眼赫连斌,满脸堆笑地拉着沐月夕与她同坐,戴着长长护甲的手密切地抚过沐月夕的背,“欣悦是几时返来的?”
“欣悦记下了,今后会常进宫来打搅娘娘,到时候娘娘可不要嫌欣悦烦才好。”
抗旨是要被砍头了,沐月夕顿觉脖子前面冷风阵阵,一个激灵,嗵的一声跪下了,还好夏季穿的够多,要不然膝盖铁定青了。扁着小嘴,欲哭无泪地低头,如何都没闹明白,好好的如何就把她弄去当尼姑了?早晓得就不去云积寺吃顿素斋了,早晓得明天就不进宫了。
显庆帝神采一肃,“如果朕要你从今今后吃常斋,你要如何办?是筹办抗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