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是莫璎心中最深的痛,沐月夕用心拿来刺激她。最不肯提及的事被人提及,就是再好性子的人,都在被挑出火来,更何况是一贯自大的莫璎。
莫璎没想到沐月夕会出口伤人,她长这么大,向来都是被人宠着,捧着,还没被人骂过,呆怔一下,才站起来,颤抖动手,指着沐月夕道:“沐月夕,你……”
“当”,莫璎头上的珠钗被沐月夕扯落,掉在了地上,半边发髻披垂开。
“随便你想如何样,我都作陪。”沐月夕对莫璎的威胁毫不在乎,翻开门走了出去,嘴角边逸出一丝对劲的笑,事情胜利一半,接下来只要演好下半场戏,昙花项坠就没有效处了。
沐月夕歪着头想了想,小声自语道:“有这个能够,刚才我和莫璎打斗的时候,她好象是扯断了甚么东西。”
花奴们难堪地看着年幼的花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但愿有人出来劝劝哭闹不休的花主。
“你们快去找啊。”沐月夕催促道。
池水里飘着花瓣,淡淡的桂花香跟着热气满盈开来,沐月夕褪去衣裳,打散头发,滑入池中。长长地呼出一口,刚才那场架打得累死人了。
花奴们将芳池搜了个遍,连混堂里的水也放掉,细心地在池底找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乱吠乱叫那是狗,莫璎不是笨伯,晓得沐月夕还是在骂她不是人,气的胸脯起伏不定。只是她自恃身份,不肯口出秽语,只是略为大声地怒斥道:“沐月夕,你过分份了。”
女人打斗,不是扯头发,就是撕衣服,没甚么技术含量。
花奴们的脸个人抽搐,难怪花主出来时,那么狼狈,本来是和宫主打斗打的。
“呸,你这只暴虐的牲口有甚么资格用宫规惩罚我。”沐月夕为了激愤莫璎,一而再再而三的骂她是牲口。
“我的昙花项坠不见了,我挂在脖子上的昙花项坠不见了。”沐月夕尖着嗓子喊道。
“项坠会不会掉在守仙居了?”有人小声嘀咕。
“我没力量了,不打了。”沐月夕从地上爬起来,拢了拢头发,整了整衣服,往门边走去。
沐月夕见莫璎扑过来了,正合她情意,不躲不让,迎上前去,任由莫璎拽住她的衣衿。小轩空间狭小,两人又都穿戴逶迤及地的宫装长裙,打起架来,不如何发挥的开手脚,不是被本身的裙摆给绊住,就是被对方的裙摆给绊住。
沐月夕一看,演得太入戏了,都不记得没穿外套,回身回屋,坐在打扮台前,“快点帮我换衣,梳头。”
约莫泡了小半个时候,沐月夕看时候差未几了,换上洁净的小衣,胡乱的挽起秀发,冲着门口喊道:“来人啊,快来人。”
沐月夕挥手将她的手打了下去,持续嘲笑道:“人晓得甚么叫着骨肉嫡亲,甚么叫着生离死别,而牲口就只晓得乱吠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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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奴们打着灯笼把桂芳阁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能找到沐月夕的昙花项坠,面面相觑,这可如何办?
“没有吗?”沐月夕哭丧着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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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月夕站直身子,用一种很轻视地目光斜睨着莫璎,“我只是想看清楚,你究竟是小我,还是一只牲口?”
“那快找呀!”沐月夕孔殷地喊道。
“沐月夕,你欺人太过,胆敢以下犯上,我要用宫规惩罚你。”莫璎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