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深觉得然,点点头正要走,俄然想起先前印子钱的事来,如果真的教侯爷与世子爷晓得薛老夫人与陈氏是因为放印子钱把银子都给弄没了,才会去贪墨了施粥的银子与米粮,那岂不是要究查到她身上来?她一时又踌躇不决,转过甚与沈若华道:“不如,不如三弟妹还是随我去看看吧,如果未出甚么大事,就不必轰动侯爷与世子爷了吧?”
广平侯府琼碧院里,沈若华听婆子说着去明光寺粥棚看到的景象:“……那些粥瞧着非常不对,婢就悄悄去粥棚里看了看,发明用来煮粥的米粮都是已经发黄霉坏了的,十成里能用的怕是不敷一成,但老夫人还是让人都给用了。”
她见着沈若华便如同见到拯救稻草普通,一把拉住沈若华:“方才有婆子返来送了动静,说是明光寺施粥的粥棚闹出事来了,说有很多人吃了粥棚里的粥都是又吐又拉,非说那煮粥的米粮是有毒的,这会子把粥棚都给推了,还把老夫人与世子夫人都给扣下了,现在老夫人她们回不来了,只能打发人返来报信,可如何好?”
紫竹院是广平侯薛茂业最心疼的两个姨娘兰姨娘与梅姨娘住着的,院子看门的婆子都是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看着那小丫头眼熟,没个好神采隧道:“你是哪一处的,倒是闹着要见侯爷,侯爷这会子刚进院子,那里有工夫见你。”
那婆子赶紧点头道:“娘子说的恰是,不太小半日的工夫,那边已经有很多人都又是吐又是拉躺了一地,这会子怕是闹得不成模样了。”她就是刚刚才从明光寺赶返来,把动静给沈若华送了过来。
“是了,老夫人常日里都是一心向佛,如何会做出如许的事来,也许是迷了心窍了吧。”梅姨娘一甩手绢,似笑非笑地说着,“只是把侯府的脸面都丢了洁净,怕是叫人笑话得不成模样了。”
沈若华天然晓得她在担忧甚么,倒是并不承诺,她安静地说着:“二夫人这可说岔了,现在老夫人与世子夫人都被那些人给扣住了,还不晓得是甚么景象,如果等着我们去看过了再想体例,说不定已经出了大事了,万一有甚么磕着碰到的,我们二人但是万死难恕,倒不如先让人知会侯爷,我们这就畴昔,也好再想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