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华笑了笑,拉着她往花厅走去:“我不过是一说,一会子观完礼,再去与世子说。”
胡氏这会子悄悄走到沈若华身后,拉了拉她,笑着道:“但是有些光阴不见了,沈大人。”沈若华有官位在身,照着端方不必跟着英国公府称呼。
周祈佑忙躬身谦善隧道:“王妃过奖,祈佑痴顽,岂敢当王妃如此夸奖。”
沈若华吐了吐舌头,抬高声音道:“我也是想不明白,还怕我才嫁进府里来,府里的人都还没见上几个,不晓得临江伯夫人说得是谁。”她低下头轻声道,“只是府里有老夫人与国公,谁又敢委曲了国公夫人去。”
胡氏见她如此神情,顿时有了兴趣,忙道:“你不说我也晓得,齐将军先前那一名可就是她的侄女,可惜是个没福分的,嫁过来不到几个月就一病不起,现在你嫁了出去,齐将军又是备受宫中看重,连连擢升,她瞧着如何能不眼热。”
她看了看摆布,拉着沈若华抬高声音道:“你可得防备着点,我但是传闻,她这些光阴与没少让人与这些府来往,就连这里……”她指了指东平王府的院子,“也打发了人来往。”
胡氏笑了:“她忙着与临江伯夫人辩论呢,那里顾得上我。”说光临江伯夫人,她不由地皱了皱眉:“方才她为何要……”她有些担忧地看着沈若华,方才的一幕大师可都是看得清楚。
沈若华点点头,神情开阔:“先前王府请了我来给王妃看诊,我瞧着王妃脉象不大好,一向不放心,只是这些光阴忙得脱不开身,好轻易本日来了,不管如何也该去给王妃请个安才是。”她是女医,东平王府不能用王妃的病作来由回绝她的求见。
沈若华皱了皱眉,没想到连胡氏也不晓得,东平王府还是口风很紧,这更加让人感觉有甚么启事。她想了想,道:“那你可晓得王妃在哪一处院子里养着?”本日是周祈佑与姚二娘子的大婚之日,要去正院全礼,王妃必定不会再留在正院里养病,只怕已经被送去别的院子养着了。
荣王妃笑了起来,与一旁的福王妃和几位老郡王妃说着:“这孩子就是谨慎谨慎,不过平白夸你几句,如何就当不得了。”她点了点周祈佑:“也是我府里没有合适的人了,不然那里能让信国公府得了这么好一门婚事。”对周祈佑的赞美之意溢于言表。
坐了一会,福王妃、荣王妃与几位老郡王妃都来了,东平王妃不在,周祈佑亲身陪着她们出去,请她们在花厅边的抱厦坐了,恭恭敬敬送了热茶上前,垂手立在一旁。
福王妃倒是端着茶盏,淡淡看了她一眼:“本日荣王妃很有兴趣,对这门婚事也非常看好呀。”
胡氏拉着她往一旁走畴昔:“好些光阴不见,我但是有很多梯己话要与你说一说,夫人们都在抹叶子牌,我们出去走一走吧。”
胡氏抬高声音道:“不瞒你说,这也是我弄不明白的,照理如许大的事该王妃亲身筹划,但是压根未曾见到她,可这王府里连半点动静都未曾传出来。”她顿了顿,声音更加低了,“不过这府里真是端方紧,买进府里的婆子只能在杂役被骗差,连院子都进不了,更别说能贴身服侍,以是难探听到甚么动静。”
傅氏眼看世人已经各自说着话去了,只好与临江伯夫人递了个眼色,带着沈若华去给虢国公夫人见了礼,到一旁坐下了。
这句话教花厅里的夫人们都明白过来,说的也是,沈若华才嫁进英国公府不到几日的风景,连府里的人都还认不全,那里又能仗着身份如何欺负别人,何况府里另有齐老夫人与英国公,又如何会任由新进门的媳妇欺负婆婆。本来另有几分体贴的夫人们这会子也都不上心了,晓得是临江伯夫人对沈若华用心难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