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再填个姨娘,又有甚么打紧的。”沈若华抚了抚有些毛了的鬓角,“三爷如果想养起这几房姨娘,天然是要拿了银子出来,难不成还指着我帮他不成。”
沈若华在小榻上坐下,接过夭桃奉上来的手巾擦了手,瞥见夏嬷嬷脸上带着气,奇特道:“这是如何了,谁给嬷嬷气受了不成?”
夏嬷嬷并不非常清楚这此中原因,只想着芳杏毕竟是沈若华的陪嫁丫头,叹了口气道:“许是她先前病着身子一向未大好,这会子又折腾一番,我瞧着照着方剂吃了药也不见好,反倒已经下不来床了,才来回禀娘子,要不要移出去养病?”
只是她更奇特的是方才娘子只是把药留下了,乃至都未曾与那位佥事夫人说过甚么,便起家告别了,实在叫人不明白是要做甚么。
夏嬷嬷愣了愣:“可三爷如果真的……”
沈若华点了点头,笑容清平淡淡:“是,是锦衣卫佥事徐府。”
沈若华拈着拨子拨散香炉里未燃尽的香塔,从荷包里取了块香饼子扔出来,暴露一丝冷冷的笑:“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她面上倒是毫无动容,“人呢,可走了?”
沈若华倒是撩开帘子,漫不经心肠道:“无妨,他们会找上门来的。”青梅神采一白,低下头去不敢多说甚么了。
夏嬷嬷这才放了心,如许才对,娘子内心还是晓得策画的,不会教阿谁齐娘子得逞的。她俄然想到一事,忙忙道:“芳杏的病怕是有些不大好了,娘子可要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