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用了这个甚么秘方的汤药,桂姨娘就一向身子不大好,常常下腹模糊作痛,隔了没两日就来了小日子,只当是吃得晚了没能怀上哥儿,还照着方剂日日煎药吃下去,但是下红倒是一向未曾断过,眼瞧着不像是小日子了,倒似是崩漏了,可桂姨娘执意觉着就是药方剂有效了,也不肯停药,就这么吃着。
她把牛乳子给了婆子,道:“我正要去给娘子回话,这事也不能瞒着,一并禀告娘子。”说着出了小厨去了。
碧玉只得应着,本身出了南配房往东配房去了,进了院子门也不敢就求见沈若华,一眼瞧见夭桃正叮咛丫头扫雪,上前去笑着给夭桃屈了屈膝:“夭桃姐姐安好。”
刘二家的一传闻她要玫瑰清露,二话不说站起来就要走,嘴里嘀咕着:“我才得了这么点好东西,你缠歪着说给你听了,还想要了我的去,那但是不成!”
夭桃瞧了她一眼:“你如何来了?”
夭桃想起前一回请郎中的事,南配房指不定就是弄了甚么鬼,她也不担搁,回身道:“你等着,我去禀告娘子。”撩开帘子进了配房去。
碧玉苦着脸道:“只是看门的婆子都是夫人的人,如果不回过夫人,只怕是没法带出去。”
碧玉轻声道:“快好了,一会子就奉上来。只是姨娘如许……”
林六媳妇笑着道:“嫂子这是那里话,一点牛乳子值当甚么,你叮咛一声,我早就让婆子给你送畴昔了,还辛苦你走这么一遭。”她殷勤地亲身给刘二家的端了茶来,才又低声道:“我是想求嫂子把三夫人赏你的那两瓶子玫瑰清露给了我,我也不白要你的,要多少银子我给嫂子就是了。”
沈若华听着夭桃的话,方才刘二家的也来回过南配房的事,模糊约约猜到了一点,也不筹算理睬,点了点头:“她既然病了,要请郎中就由着她吧。”等她分开广平侯府,这些姨娘们之间的内斗与她便毫无干系了,以是也不消操心机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