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没想到齐老夫人开口就是让她归去,当着沈若华的面不由地脸上有些讪讪,强挤出一丝笑来:“这几日府里事多,我没能不时过来服侍老夫人,老夫人莫怪我才好。”她暴露非常歉疚的神采,“今儿一早明轩还与我说,待下了学要过来给老夫人存候呢。”
沈若华笑了笑,低头清算了银针。
傅氏只得作罢,强笑着应着,又道:“老夫人想吃甚么尽管叮咛,儿媳让她们去筹办。”见齐老夫人翻了个身不再理睬她,才起家来与沈若华说话:“三夫人真是故意,还特地来看望老夫人。”
齐老夫人眉眼也不动,还是躺在大迎枕上闭目合眼:“你们都是孝敬的,让明轩不必来了,不是甚么大病,不必搞得发兵动众的,他课业要紧。”
齐明睿听到了老夫人的话,本来冰冷的脸上暴露淡淡的笑容来,与沈若华道:“有劳三夫人了。”
齐明睿俄然开口,倒让傅氏唬了一跳似得,竟然放下了沈若华的手,脸上有些失容,好一会才扯了扯嘴角:“既然大爷如此说了,那我也不好再多留了,我先归去了。”她脸上那层热忱的笑容渐渐褪了下来,看了一眼沈若华,回身走了。
何嬷嬷连声伸谢,与沈若华屈了屈膝:“三夫人真是善心仁术,不但医术好,这性子也是可贵少有的。”
沈若华展颜一笑,从袖口处摸出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来:“这个不难,我会。”自打上一次来英国公府几乎中了算计,她就更不敢让银针离身了,每次都会在袖口处藏下几根银针以备万一。
傅氏走后,沈若华写了方剂与齐明睿:“这方剂上的药吃上七日,七日以后我再来给老夫人诊脉,看看是否会有好转。”
她一副热忱的模样:“既然来了,就留在府里用了饭再走,我常日但是想请你来也请不到呢。”说着亲亲热热拉着沈若华的手,就要留她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