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娘子,别来无恙(重生) > 第056章 已替换
“未曾尝试,王爷怎能如此笃定?”孟长淮用指腹摩挲动手中的琉璃酒杯,目光悠远地望向竹林深处,轻声道,“保不准是剂良药呢……”
孟天逸轻扣着杯壁望向孟长淮,皱了皱眉直入主题:“你要与左相联手,扳倒右相?”
孟长淮斟了两杯刚从树底下取出的陈酿,抬眼睨他,唇角轻扯,“变天?那倒不至于。”他递了一杯给喻亲王,如有所思道,“只是有些人,有些事,看不扎眼罢了。”
酒味灼烈穿喉,他浅笑回讽:“那王爷无妨帮我处理一个费事?”
上一世他直到最后也没能弄清楚苏季的背景,亦不能鉴定苏季与容绣的死有关,可他却没法忽视心中那非常激烈的感受。
黑暗中,有一道身影缓缓从喜床边挪至房门口,排闼声被屋内男女的喘气声所袒护,月色昏黄,女子拢紧披风帽子,遮住了一张绝色脸庞。
“你来了。”
喻亲王被他这意味不明的神采一盯,心中顿生不祥之感:“甚么费事?”
“长淮,这苏季不是甚么省油的灯。”孟天逸握拳沉吟,“何况这件事,能够比你所晓得的,还要庞大。”
先帝病重时,近臣陈国舅企图谋夺皇位,因有人告发而得逞。失利以后,国舅府一夜之间惨遭毒害,上到夫人蜜斯,下至看门的狗,无一幸免。
是福是祸,不到应验的那一天,谁又说得准呢。
而昔日与陈国舅来往频繁的苏季恰是向先帝揭露陈国舅蓄谋之人,他在此中还扮演者甚么角色,叫孟长淮越考虑越不对劲。
从茶盏中冒出的白丝丝的热气,将周遭的氛围熏暖了些。
一来国舅府守备森严,能将府中生灵屠尽而不留陈迹,如此练习有素而又狠绝残暴的伎俩,想必是一方江湖权势。陈国舅虽贪财贪权,却向来与三教九流毫无干系。
“何止是你……”喻亲王接过酒杯,抬头饮尽,转着酒杯悠悠发叹:“若本王母妃未被先帝时的那场政变所殃及,本王也未曾被迫长居襄州,或许还能助你一臂之力。”
“父亲找我有何要事?”孟长淮给孟天逸斟了杯茶,递畴昔,又给本身满了一杯。
孟长淮看着喻亲王,很有几分孺子不成教的遗憾之感。
朝中定不知有多少人觉得他畴昔十几年的庸碌皆是表象,实则暗中冬眠,韬光养晦,但是只要他本身明白,他所要做的这统统,不过只是为了那一小我罢了。
厥后孟长淮想了想,这件事的其中细节蹊跷得很。
孟长淮低头盯着杯中茶叶,紧抿双唇。
“先帝不想让洛康王府做大,你从当时起便听任本身碌碌有为,为父看得出来,这些年你并非韬光养晦,而是真的甘心平淡。”孟天逸叹了口气,道,“为何俄然做此决定?莫非你不担忧当今皇上,也与先帝存着一样的心机么?”
朝中无事,孟长淮也得了闲,拉着她腻歪了好一阵才让她起床。
身穿大红色喜服的纤细身影坐在喜床上,叫贰内心出现一阵难以按捺的痒。孟凌南打了个酒嗝,抬脚踢上房门,行动混乱地奔至床边,急吼吼地一把将新娘子扑倒在被褥里。
两人姗姗达到前厅的时候,蒋思仪正站在一群丫环小厮面前训话,说的不过是一会儿的喜宴和大婚典礼上该重视的那些。
容绣感觉,这一天好似要将她这一辈子的话都说完了,笑得脸部肌肉生硬非常。早晨回到斑斓轩的时候,她已经累得只想一头扎进被窝里睡着。
来由是喻亲王妃正缺个随行丫环。
一阵清风拂过,落在空中上的枯黄竹叶与灰尘一道被风势层层卷起,喻亲王望着俄然变得浑浊的半空,眯了眯眼:“罢休去做吧,本王既然当初交了你这兄弟,便早知会有这么一天。本王虽远在襄州,若你有需求帮手的处所,修书一封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