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就连一贯沉稳的上官允都忍不住呛咳了两声,襄阳王则是脑门爆青筋,恨不得当场掐死这个都能够当他孙子的同父异母‘亲弟弟’。
“回皇上,”上官允脸上还是是那副冷酷的神情,沉着的阐发道,“先前两河道域决堤多次,致哀鸿无数,百姓流浪失所,实乃多事之秋,户部告急调派银两筹集粮食施助哀鸿,这才导致国库空虚。但军饷派发亦迫在眉睫,依臣之见,皇上或可降旨,将军饷临时折换成粮食,等国库充盈以后再行白银派发之策。”说到这里,上官允顿了下,又弥补了一句:“军中不乏两河人士,想必必然能够体味先皇及皇上的爱民之心。”
襄阳王哼了一声,不无鄙夷的说道,“说的轻巧!朝中这么多人,到底派谁去捐献还是个大题目呢。”
“启禀皇上,”上官允举妙手中玉笏,沉声道,“冀州、徽州两地长年有水匪为患,本地百姓多饱受流浪失所之苦,故臣恳请皇上立即命令,拨款救万民于水火并答应加强本地海防,以期尽快剿除水匪,还百姓一个安居乐业。”
靠!不去你出个屁的主张啊!
脸上倒是模糊带了笑意,让本来就完美的五官更加出彩,映托得整小我更加温文尔雅。
最后晃了一圈,始终找不到‘意中人’的天子只能无法的叹口气,再无法的看向‘不能多言’的常宁王,“常宁皇叔,你有没有甚么好的人选?”
“众位爱卿……”
金銮大殿中,摸黑起早的文武百官刚行完跪礼,手持拂尘的殿前官已经拉长了嗓子开端宣读天子的旨意: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襄阳皇叔请讲。”
“诸位爱卿有何观点?”
襄阳王则是脸绿了个――还真他妈有人瞎了!
真不晓得有甚么好争的,全都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一向站在右排最火线位置,和上官允一样并列第一的襄阳王,方面大耳,赤红脸膛,虽已年过六十,却还是声如洪钟,神采奕奕未见半点老弱模样。
天子的眼神晃到那里,被他瞄到的大臣都反射性的垂下头耷拉着肩膀一副‘我很衰弱经不起培植’的模样,的确恨不能立即往地上一倒再白着脸喘上几句假装命不久矣。
“来人啊,笔墨服侍!”
襄阳王沉默,上官允也沉默,群臣都跟着沉默了。
危急时候有人帮你出主张脱困,不听那才真叫一个傻了。
“回禀皇上,”襄阳王敛了笑容,恭敬的朝当明天子行了个礼,才道,“臣觉得,拨款援助本地剿匪的事可临时缓一缓。现在合法国库空虚,若将银钱都用于未成气候的海防,那镇守边关的将士又当如何?军饷已有两季未发放,再迟延下去,臣恐众将士……”
上官允冷静的上前接过襄阳王的棒子,给菜鸟天子科普,“皇上,您即位那天赋颁令大赦天下免税三年,现在如果下旨要求富商富商捐款……恐怕不当。”并且是很不当。
如果国库充沛也就算了,他还能不当一回事,恰好先皇在位的时候两河道域水患频繁,每天救难赈灾甚么的早就掏空了国库。好不轻易水患稍稍安定了吧,先皇又因为过分劳累驾鹤归了西,而他这个新上任的天子为了博个好名声赚个别恤万民的形象天然也得跟从祖宗的脚步,大笔一挥给百姓来个免税x年的好福利,故而到现在国库里的银子没能收回来不说,连带能兴国安邦的军饷也发不出了。
“微臣只是提出个建议罢了,至于成果如何,还得皇上决计。”上官允轻巧的打了个太极,不紧不慢的将题目推给庙堂上的最高决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