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话呢,为何不答。”婢女又问了声,声音比之前还要高。
墨翟接过托盘,递给董陆文,“婢子看着肥胖,接受不起汤蛊的重量,你先端着。”
中心大街的这一番喧闹,算是完整的突破董家的脸面。
“你放心,只要你舍得,董家天然能办好。”皋牢不住,那就杀掉。
他不由的撇了撇嘴,堂堂的当朝宰相,竟沦落到被一个商府婢女呵叱。他冷静的拢了拢衣服,并没有作声。
“可惜了,是个卑贱的婢子,不值得我享用。”墨翟说着,鱼竿悄悄一条,便将这个婢女掀到假山下的水池里。
浅衣婢女本来是边疆避祸至此,在都城落籍以后,好不轻易寻一个差事,得以养家糊口。
凛冽寒夜,董陆文就这么站在假山之下,昂首瞻仰,悄悄的等着。
此次大病初愈,划一于出征返来。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两家干系不复之前了。
墨家,家主名为墨翟,年约二十五,自十年前从父亲手里接掌买卖。十年间,将在都城里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小户运营到首屈一指的富门,才气不轻易小觑。
董陆文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手中的托盘划了一下,收回纤细的声响,在夜色中极其清楚。
深夜,闪烁着星光。
董陆文身穿薄衣,抵挡不住深夜冰寒,不由的裹紧衣服,不由的跺了顿脚,却听身后传来一声,“你是甚么人,深更半夜敢在墨府呈现。”
“你……”董陆文声音尚未收回,便被墨翟抢了先,“哪来的婢子,敢打搅我垂钓的雅兴。”
董陆文略微转头,却见一妙龄少女,着浅衣棉纱,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有汤蛊。看形状仿佛是个送夜餐的婢女。
“如何?吓着了。”墨翟说,“你不是应当司空见惯,如何还会如此的大惊小怪。”
“爹,明显是池萧萧从天师府偷的金丹,要说拯救之恩也该算在池萧萧头上,如何都不能算在天师府身上。可他竟然去田徒弟傅膜拜……”
血的味道满盈开来,顿时便有成群的鱼儿浮上来,抢先恐后的抢食,仿佛这就是可贵一品的甘旨。不出一会工夫,新鲜的躯体便只剩下森森白骨。
遵循以平常例,池丁原出征返来,首要事情便是去丞相府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