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过我在信中跟你说的事,你感觉如何?”这才是妙婵传书与老牛头的启事,就是瞧瞧大哥儿的病。
妙婵进门来时,瞧见的就是正说得热烈的长幼两人。一见到妙婵带着紫烟前来,服侍在门口的丫环“嗯嗯”的咳嗽两声,总算是把里头说的正努力的两人给分开了。
“多谢道长赞美,多谢道长赞美。小子也不过是对茶道刚入门罢了,还没学到精华呢。茶圣陆羽《茶经》有云:要想泡好茶,一之源;二之具;三之造;四之器;五之煮;六之饮;七之事;八之出;九之略;十之图。……”
“那倒是,君山银针,汝瓷茶具,在都城里是很多,可如果再加上小哥你这泡茶的技术,只怕在都城里找不到第二户人家了吧。小老儿这点眼力界还是有的。”牛老头不愧是被李妙婵赞为“茶痴”的人,真真是火眼金睛,一句话说得泡茶的小厮心花怒放。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等我喝过你们府上的茶,我可就要回虎帐里去了。”老牛头但是有军籍的人。固然军医较军士安闲些,但也不能违背军纪,不然轻则二十军棍,辞退军籍,重责乱棍打死,军法森严,可不是说着玩的。
“嗯嗯,这君山银针不错,不错,芽头茁壮,是非大小均匀,冲泡后,芽竖悬汤中,冲升水面,缓缓下沉,再升再沉,三起三落,蔚成趣观。汤黄澄高,香气狷介,味醇甘爽,难怪有人叹曰‘金镶玉色尘心去,川迥洞庭好月来’。”
“老神仙。老神仙,我弟妹不是说过你治好过跟我儿有一样病的人吗?莫非你就一点体例也没有了吗?”王氏双手紧紧的抓住老牛头,“老神仙,求求你大发慈悲,想想体例吧,您要多少银子您就说,不管多少银子我也情愿,甚么人参、鹿茸只要你发句话,我也能给你找到,哪怕是要我倾家荡产、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怕。求求你了,老神仙。”
“道长可真是博学,有眼力。不错,这茶的确是洞庭湖畔君山上正宗的君山银针,这茶杯也是代价连城的汝瓷。不过这汝瓷啊,也不止我们府中有,这洛阳城用得上的人家多的是呢。”镇国公府里能在会客堂里泡茶的小厮天然也不是浅显的小厮,就是跟都城最驰名的茶社里头的茶博士只怕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