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孙海领着几个同谋的小寺人一道伴随万历天子在寝宫内里的园子里散心,万历因为张诚被抓而表情沉闷。孙海就让小寺人在长廊绝顶的亭子内购置上酒菜,陪皇上一起借酒浇愁。
李太后哭罢,站起家来,来到伏在案前的万历身边,指着万历大声怒斥:
“太后娘娘无需过分忧愁,圣体要紧。皇上只是年纪尚轻,内心实在并无太大的恶念。只是皇上身边的小人教唆鼓动皇上,才至于出此无端恶果。太后娘娘只需开导皇上,远小人,亲贤能,使皇上转意转意,以礼节纲常为本,江山社稷为重,到时天然便可修成正果。”
万历在门外连喊带骂的闹了半天,直到乾清宫的寺人总管曹公公领着一群寺人闻讯赶来了,万历也闹累了,酒也醒了一多数了。在曹公公的劝说下,万历这才一边骂着一边骑上马悻悻的回乾清宫去了。
万历见踹不开大门,一边挥刀对着大门乱砍,一边冲着门内大呼:“你个狗主子,你倚老卖老,欺君犯上,明天朕就在这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你关门也没用,你躲得了月朔,你躲不了十五。朕迟早要宰了你这条老狗。”
“列祖列宗在上,这个不孝子孙违背祖训,竟然作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频频废弛纲常,愧对祖宗…”。
三杯五盏下肚,孙海就和众寺人一起数落起冯保的诸多不是,说这冯保整日里就会给太后打小陈述,依仗着太后的宠任,在这宫内是飞扬放肆。这回清楚是借太后撑腰成心难堪皇上,清算皇上身边的寺人张诚,这较着的就是敲山震虎,变相的压抑皇上。这冯保清楚就是没把皇上放在眼里。万历是越听越气,禁不住就又多喝了几杯。
万历是越打越气,干脆干脆叫人牵来宝马拿来腰刀。一不做二不休,万历借着酒劲要去司礼监值房去宰了冯保。
李太后本意就是要恐吓他一下,让万历晓得弊端并且至心改过,而并不是真要让他的弟弟潞王代替他的位置。宫女出身的李太后,固然教子颇严,但内心柔嫩。现在看到哭得泪人似的万历,晓得他已经知错了,既然目标达到了,太后也就谅解了万历。
孙海偷偷的奉告了已经有些醉意的万历,万历一传闻这两个小寺人是冯保的养子,不由勃然大怒。
换了粗布青衣的李太后见万历出去了,挥手表示殿中的宫女和寺人一同退下,然后顺手关了殿门。李太厥后到案前,俯身跪下,一面对着祖宗牌位叩首一面放声痛哭。万历见状吓得赶紧也和母后一同跪下。
孙海领着众寺人也跟着皇上一起对着两个小寺人是拳打脚踢。孙海为了挑起万历的底火,一边打还一边骂两个小寺人是狗仗人势的东西。
李太后听了一惊,一边把冯保拉起来,一边扣问到底是如何回事。
李娘娘听了无法的叹了口气:“唉,阿弥陀佛,罪恶罪恶,就依了你吧。不过过两天就是姐姐的寿辰了,在这之前不宜有不吉之事,待过了寿辰以后,你本身就在东厂那边悄悄的措置一下就行了。”
说来也巧,万历和孙海等人正在亭子内喝酒的时候,只见两个小寺人有说有笑的从亭子内里劈面的长廊里走过。孙海望去,这两个小寺人不是别人,恰是冯保在宫内收养的两个养子。
冯保这边方才措置完孙海等人,那边派到周庄剿匪的镇抚使白文俊就已经领着锦衣卫的大队人马从沧州返回了都城。冯保还没见到白文俊,就听部属禀报说白文俊回京除了带回了两名嫌犯支属以外还带回了一个幸运活下来的锦衣卫铁骑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