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业嘲笑一声:“你说我不孝,我不跟你辩论。但是,你前面的话说错了,阿娘生了我,却没养我!”
徐潮晓得,父亲只要一个兄弟,就是他的二叔徐扶植,更没有姐或妹。
也就是说,二叔的家这些年没有甚么窜改。
徐明忠像看傻子一样:“跟你说,你信吗?你只信赖你娘的。明天,我本来不想管这事,我看你还在冤枉你哥,这才跟你讲这些。你娘现在就摆在这里,如果我有一句谎话,让她早晨来把我带走!”
徐建业再次嘲笑:“你又说错了!我们家的粮食,很多都被阿娘送到她的娘家去了。我在本身家享福,我的爷爷、奶奶看不下去,把我抱畴昔,一向养到上小学!爷爷奶奶都过世了,我才返来跟阿爷、阿娘一起糊口!”
“阿娘没养你,你如何长这么大?”
“你放心,我是个孝敬孩子!”
徐扶植正想刨根问底,仓猝说道:“明忠叔,你说!”
这时,徐潮的二婶走进堂屋:“扶植,我感觉大哥说的有事理。你想想看,阿娘这些年是如何对俺家的?卖点粮食,钱都在她的手里,临死了,她手里却一分也没有。她有好吃的,不给俺家孩子吃,却给她娘家侄孙吃!”
徐建业听了,一把抓住老夫的手:“明忠叔,这事与你无关,如果我是不孝的人,让阿娘来带我走!”
“能挣钱就行!”徐潮笑道。
徐建业口中的阿爷,当然就是徐潮的爷爷。
徐建业却拦了一句:“明忠叔,别说了!”
“你不吃奶,也吃粮食了,那些粮食也是阿娘给你的!”
这年初,除了五保户还住土坯房,家里只要有个壮劳力,如何也能盖起三间瓦房。
“这个……”徐扶植向来没想过这个题目,“是啊!明忠叔,你说到底是如何回事?”
“呸!”任琼悄悄地捶了他一拳,“你如果孝敬,在黉舍的时候就应当好好学习!”
徐明忠一进屋,徐扶植就把徐建业刚才讲的话提了一遍,指责哥哥“扯谎、忘本、违逆不孝”。
徐建业第三次嘲笑:“阿娘帮我们筹办婚事,这个确切不假。但是,我们当天收的礼,几百块钱,都被她借给娘家侄子了。到现在还没还呢!”
长辈们争论,徐潮只是听听,不想插一句。只要不打起来,他就假装不晓得。
“你放屁!”徐扶植恼羞成怒。
徐扶植忙问:“甚么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