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此人对鬼神之事也是坚信不疑,当下不过是不信赖本身能有这类本领罢了。
“薛崇必败,濮州必失。”
刘琦蕴前一部分的设法倒还真是冷狄的战略之一,他和赵英杰在牢房里将局势细心分解一遍后,俩人便就深思着如何先在这乱世安身。
“尔等是如何得知濮州恐有战事的?”
“知识窜改运气。”冷狄话罢,俄然冲着外头不远处巡查的兵卒喊道,“冤枉啊!”
王仙芝派大将兼智囊的尚君长打击濮州城;另一方面,天平节度使薛崇也正命曹、郓两州的兵马会合濮州城,看模样是想一鼓作气将王仙芝等人一举拿下。
“可……”
“将军息怒,末将并非此意,”恒常英赶紧解释道,“只不过……”
“天机尚如此,定命也。”冷狄还是浅笑着答复。
“将军不消狐疑,”冷狄微微一笑,“如若不信,大可和某等定个赌局。”
“将军。”
话虽这么说,不过刘琦蕴倒是有些佩服起面前这俩位年青人的胆量来。既是赌局,那他们必定已是明白得胜的结果……但就算不赌这一局,也逃不了放逐的了局。
刘琦蕴此时正坐在账营中望着面前的舆图深思,处理了占山为王的李坤霸以后,需求操心的就是反贼了。
“回将军。”
“谢将军。”
毕竟这会儿他们的主子,南诏世隆正率兵攻打西川呢。
测度半晌,他遂开口道:“本将军不懂你们那些蛮夷之地的鬼神之术,但此番赌局,本将军有言在先,若尔等输了,定斩不饶!”
“常英啊,依你所见,是否定为薛崇守不住那濮州城?”
曹州王仙芝的叛逆兵离崎阳并不远,而至南北朝起,帝国的经济重心便逐步向南边偏移,安史之乱后更加较着。此次农夫叛逆发作的地点就在河南道,这处所南控荆襄、北达河朔、东接淮南、西屏关中,地理位置非常险要。
恒常英听罢将军的阐发也觉在理,可心中总模糊感受有些不当,正欲再言,帐外便有兵卒敏捷入内,看模样似有要事禀报。
“哈哈哈哈哈哈!”
“报将军――”兵卒言简意赅,“之前于城外抓获那两名南诏贼人说有要事求见将军。”
“将军所言可否失实?”
冷狄闻言率先开口,固然还是被绑了个里外三层,不过分歧于懵懵懂懂站在城墙上那会儿,此时的冷狄却已是成竹在胸。
“启禀将军,此二人只说与濮州攻防有关。”
“上疆场有甚么好怕的?”
反正都是死,搏命一搏……倒也有几分骨气。
“哼!妖言惑众,莫非是那张老道和你们说了点甚么,你们便来乱来本将军?!”刘琦蕴想了想,俄然想起这俩人是和张道全那老匹夫同处关押,顿时明白过来,指着冷狄怒言道。
只是到底太年青,轻看了大唐守城之将。
刘琦蕴一时哑然,这厮说得无错,自半年前起,张道全便被关押在这崎阳大牢当中,对外界所生之事可谓知之甚少,乃至连长恒有人揭竿叛逆的动静他都是听城中兵士所说,就这,又如何能晓得濮州战事呢?
“那是甚么?”
更何况……时至目下,除了长垣县城以外,匡城、卞城、卫南、濮阳四县也接踵失守,据探子回报,贼寇雄师目前正屯兵于滑州城外。
“他二人可有说是何事?”
“算不上精通,只略略能掐会算罢了。”冷狄显得非常谦善。
刘琦蕴没想到这衣衫褴褛的年青人竟然敢说出如此惊天动地的谈吐,薛崇坐守濮州城,目前战事还未拉开序幕,这俩人便以身家性命做保薛崇必败……不但如此,他们竟然连曹州城也一并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