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第一口下肚之时李儒是回绝的,他只觉呛到不可,先前那种香醇浓烈之感荡然无存,刚想发怒,谁知第二口一进到肺里……
因而本着一山之主的魄力,李儒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张嘴,便是将手中的草烟给一口吞下,不但如此,他还边咀嚼边皱着眉头嫌弃道,“本王还觉得尚能和那玉露美酒做比较,此番一尝……也不过如此耶?”
赵英杰看了那山大王一眼,晓得他已是嗨大,这才拧着眉头低声痛斥冷狄道。
李儒当了几年的山大王还真没见过这阵仗,他就见此人一通鼓捣,便将一沓大罗纹纸和那不着名的干草卷成了一支支中指长度的物识。
冷狄目瞪口呆,吸毒的他见很多了,吸得抹得扎针筒的不计其数,还就真没见过生嚼的……看了半晌,他才俄然反应过来,赶紧制止道。
“哦,本王只是风俗甚么东西都先放到嘴里嚼一嚼,算是种雅好吧。”揉揉嘴,李儒漫不经心肠解释道。
场面一度失控。
一旁的红脸男人见本身老迈出了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瓮声瓮气便喝问道,不过话才出口,就被座上的李儒给打断了,他哼着鼻子替冷狄得救道。
“喔?!”
哦?烧烤?
不过还没等他说上点甚么,李儒便是有气有力地摆摆手发话道。
这还得从三天前提及。
“去……去把这些东西……都……都发给部下的兄、兄弟们,让大师伙都尝、尝尝这南诏的上、上等货……”
“啊!!!”
不过提及来,这一弄完整放到托盘里……还真如美人玉指普通,煞是都雅。
“你甚么意义?”
冷狄傻眼了,事情究竟是如何生长到这一步的?
对于冷狄这类制毒师而言,卷点叶子还真不是甚么难事,以是他只用了一个多时候,就卷了百十支出来,密封袋里的大麻叶也耗损得七七八八了。
嘿,这些番邦胡人的好东西别说,还真是多诶。
“你别胡扯!老挝固然局势不稳,但也不至于草菅性命!何况我们还是中国人,量他们这些匪贼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整小我就飘起来了。
眨巴眨巴眼,小四领诺,托着装满大麻的玉盘便跑了出去,堂中顿时只留下李儒、冷狄和赵英杰。
冷狄内心呵呵两声,嘴上倒连连称是,“此烟草乃我南诏上等极品,大王先尝尝,看看和大唐烟草有无不同。”
“……你还感觉我们在老挝啊?”
“看你干得功德!”
冷狄和赵英杰闻言对视一眼,他俩晓得……这下玩大发了。
就在这两人低声互撕的节骨眼上,坐在凭几上的李儒俄然爆喝一声,吓得堂下二人一跳,刚觉得他如何了,这山大王更是起家抬手,将腰间佩刀“呛~~~”得抽出,冲着门外恶狠狠喊道。
李儒闻言顿时一愣,忙将口中之物吐出,他就感觉……如何是越嚼嘴越麻,本来豪情不是如许“咀嚼”的啊!
“混账!既是另有食用之法,为何不早早托出?装神弄鬼,当我们大王还真是没见过世面耶?!”
言毕他又将目光停到冷狄身上,再次气定神闲道,“既然不是以口服食之,那这胭草……要如何咀嚼耶?”
李儒哼哼唧唧将草烟掂了掂,心道就这年初,啃树皮、吃蓬草的大有人在,可贵这南诏干草闻起来如此香醇……估计味道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小四!南诏本就一弹丸之地,民风低下,民智也未野蛮,本王念及此,才筹算体味体味他们这般凄风苦雨的糊口,不打紧不打紧。”
“妈了个巴子的!本王受了这么些光阴的屈辱,明天定是要割下刘琦蕴那狗官的项上人头!小的们!抄家伙!跟着本王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