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程家教我的，更是令徒在古灵墓中亲身树模过的——斩草除根。”程梓川白衣得空，方才打得程令魂飞魄散，现在也无所动，语气仍不带炊火气，“九源仙门莫非也想插手我与程家恩仇？”
如果修为达到成瑶池，肉身陨灭有三条路可走，一是操纵天赋地宝重铸肉身，如此可成散修，可不说天赋地宝难寻，过程亦是难上加难。二是无肉身修鬼道，但终究只能下入鬼界，不成上入仙界，最后一条路就是入循环，转世重修。
“师父！”程曜冲身边男人叫道。
程梓川微叹，拍了拍她的脑袋，说得轻描淡写：“好了，不闹了。”
程梓川：“……”
程梓川点头，淡声请安：“有礼。”
玄豫这时倒是做出一副高人模样，站到一旁淡淡道：“曜儿，小辈无礼，你便代为师好好经验经验他们。”
“没死吧？”楼月潼不欢畅地靠在桌旁，冷言冷语的问。
她语气非常凶暴，程梓川倒是微微一笑，而后又敛去笑意，缓缓道：“我的三魂七魄是不全的，一旦面对散魂鼓那样的宝贝就很轻易灵魂涣散，这是我最大的缺点……你如果想杀我，可要好好记着这一点了。”
也幸亏她表面稚气，生得又仙颜，不至于惹人生厌，反而有种滑头敬爱之感。
“这两个不敷为惧，交给你本身处理吧，为师还要去寻你的师妹，如果碰到伤害，就捏碎信符！”
因为程令的灵魂也开端呈现裂缝，像一片镜子碎成千万块，化作了飞灰。
可程曜已经摇响了铜鼓，楼月潼瞳孔一缩——这铜鼓的进犯是针对灵魂的！
楼月潼冷哼，伸手一抓，暴风骤起，黑雾翻涌，似万千妖魔厉鬼哭嚎，囊括而去，程曜一剑破开黑雾，面前已没了二人踪迹。
归正被个鬼左券绑住了，楼月潼也懒得再假装，卑劣的赋性透露无遗。
“莫慌，我送他入轮归去吧。”中年男人面孔浅显，可给人的威压却比程令更胜百倍，他说得轻描淡写，可见这对他来讲不是甚么难事，但下一刻，他神采就有些变了。
“脸真大，说这话也不害臊！”忽地一声嗤笑响起，小魔女一开口，就是有气死人的本领，玄豫神采目睹着沉了下来，暴露骇人的杀意。
楼月潼扬眉，她都没弄清楚程梓川的缺点呢，程曜竟如此言之凿凿？
楼月潼一怔，难怪他要借助仙草才气重塑根底，灵魂不全，就算是天赋道体也没法重生根骨。
“你可晓得我是谁？”中年男人拧起眉头问。
楼月潼快速脱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再说一遍？”
鼓声“咚咚咚”地分散，一声比一声震惊，程曜嘴角勾起，暴露一个对劲又诡异的笑容，只见他盯着程梓川，一字一句道：“程梓川，任何人都能赢我，只要你……永！远！不！可！能！”
程梓川偶然候感觉她的伶牙俐齿极好，因为骂人骂得实在痛快！
楼月潼顿时缩回击捂住头，瞪大眼睛：“你竟然敢摸我的头？”
“师父，我就说不必跟他们多费唇舌！”程曜咬牙切齿，眼中是肝火冲天，程家三祖一个丧于雷劫之下，一个被程梓川斩杀，对一个世家来讲几近是元气大伤，若程家短时候内无人崛起，那么毕竟会沦为不入流的权势。
“逃了？”玄豫不悦。
她立时发觉到程梓川身躯微颤，哪怕强自压抑，眼神也呈现涣散的趋势，“你如何了？”虽说是针对灵魂，可这铜鼓能力并不算强啊！
他手掌一翻，俄然拿出一面铜鼓，面上暴露嘲笑：“程梓川，根底重塑又如何？你当我不知你的致命缺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