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根不是小魔女，她是大魔头。
跟聪明的大妖说话就是费事，楼月潼扯了扯嘴角，“那么，给我一个答案吧，渊芜。”
楼月潼没有蠢得把这讽刺听成恭维，亦冷冷道：“你说的没错，换了是我，不会因为两个灵魂畏手畏脚，我会先杀了程曜，再攻上九重天，哪怕届时程宴和傅笑绫魂飞魄散了，也有神君作陪，总比被人捏着，用来威胁本身心疼的孩子好，你感觉不对？”
苏娫便又回身出去，半晌，领着傅衍之走了过来。傅衍之样貌一如既往的姣美，身形瞧着却肥胖了很多，手上常挂着的折扇也不翼而飞，想来是迩来忧思过火，脸上不见风骚笑意，看着倒是成熟慎重很多了。
“两条命？”傅衍之愣了愣。
清琊寂静半晌，点头道：“你会如许，只因他们不是你真正在乎的人。”
“不平？他还能尽力一下杀了我，你就憋着吧。”
“你也听过我？”
这句话中埋没的杀意一点都不带粉饰的，渊芜的神采终究严厉了起来。他想，哪怕她现在看起来是跟兰絮一样的小女人，会开打趣会偶尔伸出援手，可她本质上还是阿谁霸道残暴的月魔君，不再存于各种传说中，而是实在存在，即将挑起战乱的——万恶之源。
清琊不语，有情道，亦或无情道，说到底不过是走向大道的体例分歧，终究的成果实在殊途同归，而程梓川的道，向来没有分过这个。
楼月潼轻笑，“你脑筋总算复苏了一回。”
傅衍之气道：“我不晓得梓川打得甚么主张，可莫非就任由程曜没法无天，欺世盗名吗？”
兰絮神采规复安静，持续打击境地。
清琊偏头看了看还热着的茶水，目光落在了一处院落，“她心太大，势必将水搅得更浑。”
楼月潼闻言，敲了敲桌面，“有。”
楼月潼：“我晓得，逗你玩。”
从表面上来看，渊芜比楼月潼年纪大，可论实际春秋，渊芜还没楼月潼一个零头活得时候长。
傅衍之一怔，“那梓川……真的没死？我亲眼看到他被程曜刺了一剑，掉下了空空岭……”
“你……小魔女？”傅衍之没想到会在这里赶上楼月潼，神采裂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