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序碑。”程梓川稍稍一想就明白了，点头道：“这应当才是她真正的目标。”
程梓川微不成察的一叹，面上却无甚波澜，再挥一剑，方才倒下的程立等人只觉剧痛囊括满身，转刹时认识便散了，“人间恩仇告终，鬼界再有公判。”
程梓川不想再辩论，对着这些人，有些话说一遍就够了。
程梓川：“是吗？”
阿元瞪着眼睛：“挖人根骨，殛毙亲族的事回身就忘，现在还来装傻，你们真是好无耻啊！仆人，直接宰了太便宜他们了，不如让阎君将他们打入十八层炼狱，看看他们能撑几道酷刑再魂飞魄散！”
程羡哑口无言，跟着程梓川气势越来越强，他头上有盗汗流下。
程梓川不是有仇不报的人，却也非残暴之徒，这些小辈中不乏故意机腐败者，看在程宴的面上，他终究留了一条路，至于有没有人情愿披荆斩棘去走完，那就不成知了。
程梓川悄悄的看着他们，目光从每小我身上一一扫过，每个被他扫过的人都禁不住一颤。
“如此甚好！”
楼月潼：“说了别跟我提他！”
程家人来得很快，小辈们围在远处，身为家主的程立带着人站在了程羡身边，神采可怖又显得破败――九源山的传书已在短短时候内传遍了修真界！
普善寺的这一代掌门善真和尚是个慈眉善目标大师，与九源山掌门交好，闻言不疾不徐的问道：“寺中可有人是魔女敌手？”
一群人面面相觑，俱是眼眶发红，有的如有所悟，俯身拜下，有的咬牙切齿，恨意满目。
程梓川没有去九源山证明身份，反而来了程家，可见对程家的恨有多深。但程立晓得他身后有无数后辈在看着，现在必须稳住，便冷冷问道：“你来做甚么？”
苍涯顿了顿，“据部属所知，道修清琊……是个极难缠的人物。”
他沉默着，楼月潼又不满了：“说话。”
奶声奶气的童音，说得话却非常残暴，听得统统人都后背一凉。
西方的天涯，澄彻的碧空模糊被杀伐的血气与怨气充满，垂垂往四方满盈。
楼月潼听到清琊的名字，眉头一拧，一章拍碎了桌子，哼道：“别跟我提他！”
楼月潼随便地点点头，比及了苍涯辞职的时候，又仿佛随便的加了一句，“盯着普善寺，清琊来了当即告诉我。”
程梓川视若无睹，回身就走了，如来时普通温馨淡然，与此同时，他发觉到与程家连着的因果悄悄断开，与人间的牵绊也少了一分。
“轰――”
而后，他看向那些吓得不轻的程家弟子，平平道：“而后再无程家。我不伤你们性命，可你们将身携禁制，厥后寿数与凡人无异，何时能做满千件善事，塑回真正的道心，何时便能再登仙途，重修程家。”
除了与楼月潼的连累最深，他还需哀告终两份因果，一个是九源山清琊的身份，一个便是程宴与傅笑绫。
鸿蒙期间和三界期间，佛修曾有一个鼎盛期间，可惜三界幻灭，他们的大能根基上都陨落了，六界重启后，佛修便成了弱势群体，几近并在了道修之下，与道修成了一家，不分相互。
阿元瘪嘴，又规复了平常的模样，鼓着腮帮子感喟。
不过没等程梓川去九源山，便收到了魔修攻占西方数座城池，大肆搏斗道修佛修与凡人的动静。
清了清嗓子，苍涯见机地不提清琊，倒是又换个了戳楼月潼点的话题，“前些光阴，道修那边有人渡劫激发六合异变，传言说……找到了真正的，转世圣尊！”
程宴葬在这里吗？答案是否定的。当年程宴为护妻儿而死，程家视其为叛徒，如何还会让他葬入族地？怕是早已身化飞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