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殷心头有如被悄悄敲了一下,闲逛着,微颤着,她没有再看他,而是伸手将耳边滑落的发丝绕在耳后,沉默不语。
君胤轻嗤一声,将酒壶倒了过来,公然一滴都不剩。
“你个丫头,竟趁我昨日睡着将美酒全喝了。”
“你同我出来,何需求提其别人?”
秦殷却一下子完整复苏了过来,她神采微凛,渐渐站起家来,“昨夜我将酒壶拿在手中,未曾扔过,并且此时现在,壶就在我腰间……”
君胤却倏尔轻笑,夜虽深,却也能透过薄薄月光看清那丝笑意中的讽刺和无法,“那又如何,有些人即便不活着,也好像存活于身边。”
君胤扫了她一眼,“哄人,”他顿了顿,又笑道:“那日巷子里,如果你身上有刀,恐怕都想往我身上来一刀了。”
君胤又拿起酒壶喝了一口,敛了笑,“这些,你终有一天会晓得。”
嗖――
“没有。”
暗箭不断地从身后袭来,她不得不拔出腰间时候防身的匕首,打掉了部分箭,带着君胤猫着腰闪躲着,支支暗箭掉落在地,以及射入树干中铮铮的声音,让二人的神经不由得绷紧了起来。
一支暗箭从暗处袭来,直直飞向君胤的身后,秦殷一手抓过他的手臂,往身后吃紧遁藏,才堪堪避开。
君胤悄悄“嗯”了一声,就没有下句了。
熟谙地称呼让她醒了打盹,迷蒙的眨了眨眼,正对上他勾唇肆意的笑,他手里拿着空空如也的酒壶,眸带戏谑。
“痛恨……的确有过,但若我身居储位,必定也会这么做,殿下所做之事,无可厚非。”
就如许依偎着到了天亮,谁也没有先唤醒谁,直到暖阳垂垂爬上山头,秦殷才懒洋洋地展开眼。
那天,她的确对他痛恨很深,或者说在天牢压抑着的怒意在看到他的一刹时炸裂开来,毫不顾忌尊卑言行,不过……
江辰?
君胤挑眉一笑,“听江辰说你胆量大,爱喝酒,本日倒是一一证明了。”
秦殷敛了眸,半晌才看他道:“圣上同皇后娘娘……还健在。”
他看着她的行动,眸带忧色,沉声叮咛道:“必然谨慎,你若伤了一分一毫,便不要再来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