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蠢你还真是不聪明,你真是白比我在谷梁府多呆了这么两年的,老爷在明德寺身处要职,这赋税的事老爷如何能不看中?就算我们透个风给老夫人,那老夫人也得命老爷找我们不是?”
从刚才两个妇人的对话中不丢脸出,这两小我都是某个位高权重的大人家里的侍妾,而那瘦妇人腰间的玉佩,是江南特产的羊脂玉。
门翻开了,一个看起来年事很小的门童昂首看了一眼,便伸手往里一引。
城北一带虽不比城南充足繁华,街头巷尾处却也颇显气度,住在这一带的,大多都是圣上亲赐的府邸宅院,每一个都是高墙朱门,屋宇比邻。
府内布局简朴,秦殷也没有再多看,小门童看起来年纪小,却和大人看起来普通地呆板,不笑也不说话,带着她绕过一个廊弯,这才走到一个看起来最大的房门面前,伸手敲了三下门,然后推开了房门。
“终究把秦大人等来了,内里请。”
思路又回到了那赋税的商店上,如果那胖妇人说的有根有据,那都城看来也不比其他城镇承平,竟然在天子脚下也有人敢罔顾国法。
“倒也不是他们内部冲突,我在一旁听着像是行营都统喜好收些古玩书画,先前还是顺手拿,现在变本加厉直接改成剥削他们上缴的赋税了,常常明德寺的人前来收缴,总有差漏,这些商店就又要补交,恐怕就是为了这事。”
秦殷裹紧了大氅,全部脸几近都埋在了毛领里,只要两只眼睛看着前面的路。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行营都统贺南恰是四皇子阵营的,也恰是四皇子成心汲引的。
一旁身形稍瘦的妇人却显得更不耐,“过几日便是冬至,方才看到周廊坊那边的铺子因为赋税的事儿闹起来了,我们归去给老爷禀告这事儿,莫非不比找放肆的丫头更急?”
不过那声“姐姐”倒是叫得两个妇人一阵高兴,看面前不过是个丫头,说话也无所顾忌了。
胖妇人把话吞了归去,笑着冲她挥了挥手。
“让齐大人久等了。”
半是严峻半是等候,而等候间又异化着些许猜疑,抱着如许的感受,她站在了学士府的门前,敲响了厚重的朱漆门板。
“说白了这赋税的事儿咱俩不过只是听到个风声罢了,老爷这阵子被大夫人管的死死地,派我们出来找,一是大夫人想支开我们,二是老爷看在大夫人的面子上不得不去找那丫头,你觉得我们归去了,这事就能被老爷多看重啊?老爷能不能听到还是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