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不觉地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却俄然感觉这酒不那么辛辣了。
秦殷笑着点头,“你想多了,季大人不过和我是同僚,他与我方一开端便不对盘,即便现在和好,也不过是干系靠近一些的同僚罢了。”
一句话说完,一个悠长的酒嗝打了出来。
“那翠芳先代蜜斯谢过秦大人了。”
秦殷见她已有醉态,弯唇笑笑,将这段时候如何走到六品京官的事情大抵说了说,略过了一些敏感的事情,却也充足让沈乔听得津津有味。
她伸手指了指胸口处,落空了一只手的支撑,一个不稳便趴在了桌上,嘴里还念念有词,“如果你与他……有何密切行动,却又……却又同旁人感受分歧……那八成……你是中意他了……”
“别说我了,你呢,这段时候在都城,定经历了很多风趣的事吧?”
“你看我做甚么?我是……沈家……大蜜斯!”她拿着酒壶站了起来,雄纠纠气昂昂地绕着桌子,左脚踩右脚地走,手中摇摆着酒壶,残剩的点点酒液因为她的闲逛而洒在了她的脸上。
秦殷点头,“对,今后如有我能帮到的,定竭尽尽力互助。”
若说本日周廊坊一行毫无所获,倒也不是,起码她晓得了这些官商勾搭的黑幕,让沈乔写呈情状子也是为了帮沈乔在京中得以安身。
沈乔内心闷闷,拿着酒杯又是仰脖干了,娟秀的眉头被辛辣刺激得扭曲了起来。
沈乔当即变了神采,狠狠地将酒壶往地上一摔,“你竟然敢向我吐口水?”
终究,翠芳补偿了酒壶的钱,而秦殷则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沈乔拉出了酒楼,送到驿馆的时候才忍不住松了口气。
她摒去了邪念,将酒杯放下,扶了扶昏沉的脑袋,再抬眸去看沈乔时,这位沈家大蜜斯已经喝完酒入了魔,竟然拿着酒壶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