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消暑喝的。拿荔枝半斤,加肉桂三两、丁香二分、砂仁三两、生姜半盏,一同捣碎。加糖二斤半,入锅熬稠,冷却后装瓷瓶。”
水芹惊奇而笑,“畴前女人不是最讨厌那件的么?说它花里胡哨,像是唱戏的人穿的。”
见那块石头根底不稳、摇摇欲坠,他吓了一大跳,冲上去道,“姑奶奶,别动别动。”说着就要抱她下来,“你要甚么,我来给你摘。”
他舔了舔嘴,默不出声地把那颗杨梅吃了。
窦宪立时皱起了眉,想吐出来。没想到杨梅碰到牙齿,嗤一声地破裂了,溢出汁水来,一下子甜香满颊。
履霜见他如许乖,欢畅地摸了他的头一把,摘起杨梅来。偶然遇见大的,也不往袋子里放,擦了擦便进嘴。窦宪见了仓猝站起家制止,“别,别!细心上头撒了药。”
话刚说完,水芹和竹茹两个便捧着衣服,翻开门笑着走了出去,“女人,衣服熏好啦。”
窦宪拿指头挑起她一缕湿发,放在鼻子下悄悄一嗅。履霜见他行动轻浮,多有戏弄之意,脸一下红透了,拍开他的手,低声道,“别闹。”
依他的本意,是想多叱骂窦宪几句的,但见履霜仰着头,小脸上的轻松安闲如何也袒护不住,和刚来时的胆小截然分歧,心下一软,看窦宪也扎眼了三分,道,“今后带mm出门前,先留意着气候。”
水芹随口问,“女人如何把窗关上了?不透透气啦?”
履霜乖乖地走畴昔了。
“哦?那我本日可有口福了。”成息侯笑着说。
竹茹笑着安抚,“女人,这么热的天,再洗一遍岂不又要出一身汗?我给女人想个简便法儿吧。把外套脱了,拿到香炉上熏。如何?”
成息侯转过身,喝问,“窦宪!你带着mm,上哪儿疯去了?”
窦宪心虚地喊,“爹。”履霜藏在他前面,跟着也乖乖地喊了声。
窦宪刚想说登山,便觉履霜在他腰上悄悄拧了一把。改口说,“我们俩去摘果子了。”
“荔枝浆?”
履霜走到打扮台前,对镜傲视。镜中的本身端倪还是,可换了一身衣服,整小我都娇美成熟了几分。她低头浅笑,拿巾帕去擦湿漉漉的头发。
成息侯怒道,“少哄我!摘果子用得着这么久?下大雨前我便去你们俩房里找了,一个个全不在。”
擦着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突入鼻尖。她把袖子撸上去,顺次把两条手臂举到鼻前细心地闻,竟浑身都是一股淡淡的药味。转头叮咛水芹,“去拿蔷薇露过来。”
好甜。
履霜不爱闻那贫寒的味道,但又不忍驳成息侯的美意,只得点点头接管了。由水芹奉侍着,宽下了尽是汗渍的衣裙。
房中心放着一个木质的大浴盆,烫烫的往上冒着白雾。竹茹端着一个小银盆,往里撒着各色干物。
水芹“啊”了声,为莫非,“这...”
履霜吃了一惊,面色乍红乍白,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啪”的关上了窗。
履霜见她们捧来的那件鹅黄色襦裙上毫无绣花装点,下认识地点头。这件衣裙是她平日里最喜好的。因为是棉布的,温馨,以是履霜常做那等打扮。现在看来却只感觉丑,像是七八岁才留头的小女孩穿的。开口道,“不要这一件。换茜红色绣荷花的那件来。”
履霜一边抬头挑着,一边道,“等归去了,我给你做荔枝浆吃。”
小半个时候后,两个丫环终究把履霜打理洁净了,扶着她走出浴盆,把身上的水珠擦洁净,穿衣服。
窦宪设想了一下加了肉桂的荔枝的味道,勉为其难地说,“...那我尝尝吧。哎,我爱吃杏仁,你会做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