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宪和履霜一愣。这是他第二次明白地透露要把履霜外嫁。先前那次他们只当能够转圜，却没想到这么长时候畴昔了，成息侯竟还是抱着本来的观点。
窦宪有些急地喊了声爹，成息侯淡淡看了他一眼，截断道，“你也是一样的。再过一年多便要及冠了，等回了京，也到给你定一门亲的时候了。”
履霜愣了一会儿，随即明白了他的意义——他要放弃还没到手的大将军之位，调换圣上准她重归谢氏。心中涌起打动，但是更多的还是惭愧和可惜，上前拖住他道，“别去，别去！好不轻易太子为你进言，得了这个位置，没需求为我舍了它...再说陛下已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恩封的话。若明朝圣旨改成了别的，大师见了要如何说你呢？别说这一次的军功取消，将来的前程也不再有了...”说着，低声哭了起来。
成息侯目睹他们神态密切，眉头皱了起来，对着履霜道，“好了，天也晚了。霜儿你回房去沐浴了睡吧。”
圣上点头道，“这些那里够呢？为汉祚计，我们理应做的更多、更长远。”
四人神采略变地互视一眼，明显都想到了，只是不说。
圣上默不出声地听着，等他们把话全说完了，方叹了口气，“当年父皇在废后时说过甚么，你们可还记得？”
他这一句说的失礼，几近与成息侯撕破了面皮。履霜惶恐地拉住了他的袖子，小声道，“二哥，少说几句吧。”
他的眼睛黑沉沉的，透不出一丝光。里头尽是绝望却当真的神情。成息侯被他问的一怔。
窦宪干脆把她拉来了身前，“爹，我早说过...”
窦宪想也不想地回绝了，“我不肯意娶个不熟谙的女人！”
这一刻，窦勋想起很多年前的阿谁暗夜。他跪在地上，那小我依依躲在他身后哭。和现在多么相像啊。父亲脸上是与他现在一样的神情。
窦宪耐着性子与他讲事理，“履霜她不是我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