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孤注一掷,赌一把,说不定就能喜结良缘。
“是。”
禹泓闻言,仓猝点头道,“我…我没事。不怪二哥。”
此曲、写于慕容家毁灭前一日,为曲妃遗言。谢梓安弹着,眸光投在弘毅帝脸上,勾起一抹讽刺笑意。
弘毅帝闻声‘身材孱羸’这四字,眼中顷刻充满了嫌恶,如同对待卑贱虫蚁普通,扫了禹泓一眼。
他立马稳住身材,难堪不已,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他抬眸一望,窘红着脸对谢梓安笑了笑。
“父皇,儿臣...”
他拨了拨弦,琴声如山泉,从喧闹幽深的山谷而来,缓缓流淌于指尖。
“好好。”弘毅帝顿时喜出望外,散开各位臣子,直接超出禹煊,跟着谢梓安走向御花圃中心的亭子。
弘毅帝托着下巴,忆起些旧事,眼中泪光闪动。
“五弟,何来怪之说?这本就不关我的事,是你本身站不稳。”
“煊儿,你过分猖獗!大庭广众之下,怎可如此待禹泓?这成何体统?”弘毅帝瞋目而视,脸上的皱褶挤在了一处。吼完这一声,力竭之余,他满身软皮颤了一颤,更显老态。
连天子都不待见禹泓,更别提趋炎附势的臣子了。眼下,涌起了些低低扳谈声,大多都是讽刺之言,未见有怜悯怜悯之意。
唯有效锁链将他锁起来,他才跑不了。
柳珺瑶心乱跳着,握紧冰冷的璞玉,方能安静些许。她不由想到,若本身嫁的人是谢梓安,该有多好。
夜色来临,一轮皎月悬于天涯,温和的月光将这夜晚烘托出一片安静与平和。叶子的磬香透过树丛渐渐满盈开来,露水滴落,光辉残暴,稠密的树叶跟着波光微微摆动。
“好。”
“太子方及弱冠,年纪尚小,皇上对他是不是过分严苛了?”谢梓安如有所思道,眼眉轻浮,在禹煊脸上流连几眼。
禹煊听弘毅帝语气暴躁,非常不耐,也知不得触其逆鳞,因而微退一步,拱手向前道,“无事。”
柳珺瑶忽而闻声美好琴声,转头时,目光与谢梓安遥遥相遇,她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羞红色从脖子伸展到耳根。
“你母妃病了,去看看吧,也别待在这儿了。”
弘毅帝的目光沉沦又大胆,视若无人,涓滴不在乎周遭臣子奇特的眼神。
在这时,柳珺瑶迈着细碎步子从御花圃另一侧走来,她走至柳太师身边,在他耳畔说了席话。
“皇上,您消消气,本日是好日子,诸位臣子都在此,就让太子殿下留下吧。”莫怀桑说道,他冲禹泓挤了挤眼,却见对方毫无反应,只顾悲伤垂泪。顿觉朽木不成雕也。
谢梓安离他三米不足,将琴放在石板上,席地而坐。骨节清楚的白净手指悄悄放在七根琴弦上,“皇上是爱好乐律之人,想罢必能听懂此曲。”
“皇上。”他掀起长袍,红衣如素净残阳,在空中舞出一个都雅的弧度。
柳珺瑶听言,破涕为笑。美目流转,秋波四溢。若隐若现罥烟眉,似嗔似喜含情目,娇态尽显。她吸了吸鼻子,红着脸,手心握住璞玉,轻声道,“我会…我会来的。”
她也想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啊。柳珺瑶浅浅一笑,现在悔婚的话,不知会不会影响到父亲…..但就算不嫁给谢梓安,她也毫不想嫁给太子。
“国师真有善心,如此体恤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