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悱恻道,依他在寿宴上听来的东西,白阙子曾是江湖中人,有九勾抡的名号,且很驰名誉,数年后果殛毙三当家被赶出莲山,此中确有一些猫腻。
他每日忙里忙外,砍柴担水,泥里来去,身上一件脏兮兮的衣裳穿了十几天,湿了干,干了又湿。黏黏糊糊的贴在肌肤上,很不舒畅。阿九思来想去,只得每晚去河边洗洁净衣服,挂在风中吹一早晨,第二天就干爽了。
阿九扯动唇瓣,暗中翻了个白眼。你本身硬要跟来看,这时偏又叫我一边去?若遂你愿,岂不是很没面子。
阿九冰冷一望,这对伉俪真短长,联手起来演戏,但功法却一个比一个弱。夸大得很,明眼人一看便知,也白费了这很多精力。目标呢?这场戏绝毫不是演给他看的的,不如算算,旁观者是谁、在那边。
七月二十一日
“嗯。”淮儿闻声他口中‘白少的夫人’,顷刻羞红了脸,眼睛都不敢朝上看,“我与他了解也挺久了。他上一任夫人犹在时,我就熟谙他了,只是他始终不晓得我罢了。终立室属,倒是了结一桩美愿。”
阿九擦了一把额间滚落的汗珠,问道,“您在缝些甚么?”
阿九在山上住得久了,养成了一些奇特的风俗,他每天早上总会在五更天前醒来,铆足劲儿在一个时候内干完统统粗活,等烈烈太阳升起后,就单独站在炽热的阳光下,任炽阳暴晒。汗水浸湿额前长发,恍惚了视野。他的眼睛始终紧紧凝在院中的彼苍大树上,未曾移开分毫,背脊笔挺,平增了几分若盘石风雨不动的刚毅。
阿九急冲冲的去管事那儿领了午餐——腌菜馒头,返来一看,却已寻不见阿宋的身影,树荫下空荡荡的,连长椅也不知所踪。
阿九寒毛悚立,转过甚不看他了,忙不迭说道,“你闲得很。”
阿九笑道,“我该说不愧是想当大侠的人么?满嘴江湖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