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宪懒洋洋地截断了,“公公大可不必唾骂我,您能再度回宫,不也是倚赖了我的帮忙吗?这做人,还是感念别人恩德为好。”
窦宪抬起脸,本来醉醺醺的神情褪的一干二净。他一双眼睛紧紧地看着她,问,“如果在我和他中间选,你会选谁?”
王福胜惊道,“现在么?”
王福胜在前面目睹着,一张脸煞白。
王福胜目睹窦宪好整以暇地在殿门处等他,颤巍巍地骂了起来,“你这贼子!竟敢暗里安插这很多......”
王福胜咬牙想了一想,不再踌躇,“是,老奴必为陛下清除反贼!”
中午三刻,窦宪被王福胜召回,仓促返宫。到此时,他的酒已经醒了大半,脸上褪去了含混的神采。却没有报歉,也没有透暴露疑问或者惶恐。
窦宪懒得听,“是么?莫非杀了鲍昱的不是公公?你倒是把做人和忠君分得很清啊。”说完,便往殿内走。
他的话被窦宪冷冷地打断了,“我再问你一次,起不起来?”
王福胜扶住刘炟,惴惴地喊,“陛下...”
而刘炟已经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喝问下方,“窦伯度,你竟敢剑履上殿?!”
邓叠在他中间难堪地解释,“陛下恕罪。窦将军昨夜思及亡父亡母,不慎饮多了酒,是以本日起迟了。”
窦宪霍然嘲笑,超出他,率先走在了前面,往福宁宫而去。
邓叠有些瑟缩,却对峙,“将军若不肯如此,那么留鄙人在这里吧。”
“还不到时候。”刘炟道,“你去,宣窦宪返来。”
王福胜归去禀告了刘炟窦宪的言行后,两人相对感喟,都是无可何如。只是戏既然开了头,毕竟要唱下去。刘炟便以家宴为由,颁了旨意,请窦宪入宫,同帝后相聚。
窦宪也没有谢恩,直接坐到了帝王下首的第一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