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炟收回一声微小的感喟,“没有。”他看着面前的女人,这平生,向来都忘我奉献、没有从他身上讨取甚么的,只要她。他惭愧地喃喃说,“感谢你,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但是,也是我最对不起的人。”
竹茹还是有些惴惴,在旁道,“殿下...如许做会不会不好?”
他感喟起来,内心明白,这份怅惘里,实在并无多少爱恋,更多的是对她的惭愧。
却被前来传旨的蔡伦不动声色地禁止住了,“陛下得的是突发的时疾,小人来前,他再三地叮咛过了,只让朱紫一个去。皇子公主们年纪幼小,为恐抱病,先留在宫里。”
他前后地寻觅着,“孩子们呢?吉儿他们在哪儿?”
生母、养母、父皇、宗子、皇兄,另有她。月楼...阿谁他第一个爱过的人。到现在他却已经记不清她的模样。
见到她来,刘炟的眼睛里抖擞出了一点光彩,“令嬅...”
“陛下多虑了,妾还未脱手。但若陛下再拖下去,统统就说不定了。”
蔡伦承诺了一声,进殿去了。
真不幸啊。到现在她还在为他抽泣。
她在旁看了一会儿后,开口,“等陛下的丧礼过了,我会尽快安排寿儿离京。”
另有母后、生母、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