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霜蹲在地上,挑遴选拣着窦宪捡的竹子,“...如何都是发黄的啊?上面另有斑...这根被虫咬过...这些都不好!”捆成了一把,全丢到了一旁。
履霜听了低着头直笑,拉着他出去了。
履霜漫声道,“我若说冷,你也要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穿么?”
窦宪含笑看她,“你小点声,别轰动了神仙们。”今后仰倒,闲适地以手枕脑,“也许到了早晨,我们连星星都能够摘下来呢。”
两人联袂下山,然后,才走了十之二三的路,天涯蓦地划过一道闪电,几道闷雷随之滚滚落下。履霜见方才还干清干净的天空现在充满乌云,担忧地问,“我们能在落雨前赶归去吗?”
见履霜百无聊赖、闷闷不乐的,他笑道,“高兴一点啊。你听雨声,大起来像不像底下的瀑布?一旦小了,又像不像碎玉的声音?”
成息侯笑着承诺了声,“且等着看。”拾了根枯黄色的竹子,道,“做笼子可不能选翠绿的刚折下来的竹子。一来里头有水,兔子闻见味道会咬。二来新竹被晒,很轻易就会缩小。你们明天把兔子放了出来,明天可别想拿它们出来了。”命窦宪取刀来,把竹子劈成一条一条的。一面用脚踩着牢固一段,一面矫捷地用手编着笼子的形状。等形状搭建好了,问履霜要了一根头绳,把笼子的顶端扎好,递给他们。
水芹和竹茹都追着道,“使不得,女人还在睡呢。”
一屋子的人恰好眠呢,门上忽传来“砰砰砰”的拍门声。履霜睡眼惺忪地撑着坐了起来,扬声道,“水芹,你去看一看,谁在内里啊?”
他一贯疏懒事件,每日不过在房内看书罢了。履霜两个没想到他竟也会这个,摸干脆地问,“爹也做过竹笼子?”
窦宪绝望地“哦”了一声,愣住了脚步,“那等她醒了我再来吧。”
窦宪说不消,“现在禁军里头十停有九停和我熟悉,我早间去点一遍人、应个卯就行了。”顿了顿,又道,“且你要出去,我便是要当值也不想去了。”
履霜愁眉苦脸说,“你说像就像吧。”
履霜和窦宪对视了一眼,都欣喜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