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小我顿时立在了原地,举起两手,讷讷道,“如何...”
救兵本想亲身追击的,但星夜赶往这里本就怠倦,又经历了多时的血战,失力过量之下,不免禁止不及。刘炟便同身边的大皇子筹议,“鸣金吧?”
林刚看着残剩的残兵,感喟道,“我早就同翟大人说过,对朝廷有不满能够缓缓上书。他非要兵谏...”
他一身冰冷甲胄,仗剑拍马走在最前面。身后的一百名将士跟着,军容整肃,沉默无语。
但是背后蓦地传来剧痛。他转头去看,不知是谁的刀插入了他的后背。
这是他临死前独一在想的事。
窦宪懒洋洋地看着他们,嗤笑了一声,转头睡去。
窦宪恍若未闻,骑马带着一百名流兵接着转圈,一边喃喃念着甚么。等走过五圈后,他施施然带着人往城外走了。
林刚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吓住了,想惊叫,但声音被堵在了喉咙口。
不知何时,大皇子和刘炟也登上了城墙。大皇子看了身边的小黄门一眼,他们立即大声道,“那是凤凰!你等逼宫反叛,简慢当今,天亦不容!”
叛军方才等了半日,都不见有人出来,一个个内心憋着火,只等城门一开便要大杀一番,不想还没比及对方的人出来,己方却先乱了。行宫内又出人料想地只派了这么点人。一时心中惊奇不定,都不敢乱动。
林刚吃了一惊,忙问,“如何了?”
林刚无措地辩白,“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目睹着好几其中了毒的兵士都挣扎着站了起来,满面仇恨地持刀剑冲了过来,他一边后退一边道,“不是我!”
过了一会儿,被派去刺看的小黄门返来报,“王大人那儿已筹办好了,去了后山上等候腾飞。窦大人也换好了甲胄,带着人出城迎战了。”
河内郡太守闻知行宫被围,不敢怠慢,当即点了一万兵士,星夜来援。邻近二郡的雄师也连续地赶来。合兵一处,杀的颍川郡叛军马匹驰驱,兵尽矢穷。好不轻易的,才有一小队伤病员护送着副首级林刚冲出重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