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顺忙道,“这如何敢?圣上御赐的东西,如何好给主子这类人?”
圣上点头道,“这些那里够呢?为汉祚计,我们理应做的更多、更长远。”
成息侯一口喝断,“你让他去!”
四人神采略变地互视一眼,明显都想到了,只是不说。
“那是小时候。现在你们各自都大了,见了面那里会没话说呢?”
成息侯淡淡道,“自古婚姻之事,是父母做主。再则她服侍你多年,操行如何你也看在了眼里。”
窦宪嗤的一声笑,“也不过就是浅显的绢布。你从小长在侯府,比这更好的,不也见过很多吗?还巴巴地要摸阿谁。”
履霜撒娇道,“爹,我都学了一个月了,没一日放松过,明天让我歇息歇息吧。”
——为甚么不成以?
当时他也问,为甚么不成以?
窦宪伸手按在她肩膀上,笑道,“可不是,到底还是霜儿最明白我。”
颐志殿里氛围降落,澄碧堂中的成息侯一家,又是另一番气象了。
琅琊王耐不住,道,“这些年陛下也的确宠遇了东海王、绵蛮侯他们几个。举凡我们和阴淑他们有的,郭氏一脉的哪个没有?”
几人听的默不出声。王福胜适时笑道,“好啦,陛下,长公主和王爷们已把您的话听出来啦。”
几位皇姊、皇弟听了这话,神采稍缓。但还是不平气道,“那么,给阿歆的儿子多点犒赏,让他安养尊荣也就是了。”
圣上默不出声地听着,等他们把话全说完了,方叹了口气,“当年父皇在废后时说过甚么,你们可还记得?”
圣上点头,“父皇的光武大帝之名响彻中原,至今犹震慑着各地反贼不敢复起。靠的是甚么?公道、严明!我虽不敢与父皇相较,但总也要极力看齐啊。岂有臣子立了功,我放之不赏的事理?”
窦宪想也不想地回绝了,“我不肯意娶个不熟谙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