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拂晓,正房内,窗子紧闭,案几上燃着香炉,天竺香的娇甜气味将一室覆盖,一盏油灯将屋内映得暗淡旖旎。
再看面前的人,她就是红烧肉,不肥不瘦,不油不腻,吃出来一口,香在鼻间,甜进心门,让他满身都透出一股熨帖,她老是那么恰到好处,该娇就娇,该哭就哭,该爱时会爱,该恨时也不会忍着,端的是盛饰淡抹总适宜。(www.. )</dd>
这一遮挡,几尺方寸间暗中一片,绿莺揭开床头锦盒,夜明珠的亮光肆无顾忌地伸展开来。被子被翻开,她往那腰腹间一瞅,公然泥泞糟杂地惨不忍睹,她缓缓用帕子清理起来。刚抹了两三下,手腕一疼,被人抓了个正着。
将温水倒出来,巾帕沾湿,褪下裤子擦拭起来。一想起昨日的痴狂,绿莺就感受浑身发热,跟煮熟了的虾子似的,到这时骨头缝模糊还透着虚软有力,紧急处更是肿胀得不可,一迈腿就疼得很。羞答答地清算安妥,她转头扫了眼床上那人,顿了顿,拿着帕子回到床边。
淡蓝苏绸帐子将架子床掩得严实,瞧不见里头的一丝人影儿。床前摆着个搭椅,上头胡乱搭着几件男女衣裳。
绿莺一惊,昂首看去,那人已然展开眼,满脸防备地盯着她。
冯元的**垂垂有些急了,放开她的嘴唇,忍不住往脖颈间啃去,时而用嘴唇吸,时而用牙细咬,见她疼地颤抖便用舌尖安抚舔舐一番。
绿莺替他系好腰封,挂上玉佩跟牙牌。她端倪如画,举手间风韵出色,行动时透出的缕缕暗香直入鼻间,冯元脸上春光明丽,笑意满满。听着内里枝头间叽叽喳喳的鸟儿乱叫,他感受本身仿佛年青了十岁,从里到外透着欢乐。
她忍不住开端嘤嘤嘤地哼唧起来,也不知想说的是甚么话,摆布逃不过是挣扎告饶,可嘴巴被堵得死紧,舌根像要被拦腰斩断,那双大手也在要紧处搓圆揉扁,将她的心房紧紧攥住。绿莺先另有些羞不成抑,厥后也不知如何的,身子垂垂瘫软,只想要得更多,想再跟他反复昨夜的展转起伏。
绿莺不解恨,脑筋一抽,伸出三根手指,捻成了十字花,憋足一口气,照着他的腰子就是狠狠地一拧,跟钥匙开锁似的,整整旋了半圈。
他本是想逗逗她,可绿莺深觉这是对她的热诚,她不欢畅了。本来就是嘛,男跟女能一样么,再说了,她如果然天生了五大三粗的武松样,他还情愿要?
作为男人,你既但愿本身的女人怕你,你能震慑住,不让她们翻天。同时又但愿她们不那么怕你,但愿她们与下人分歧,但愿一百件事,她们只做到九十九件的言听计从,而另一件可以是针锋相对。
半晌,一只如莲藕般丰润的白嫩手臂从阖紧的帐子中间伸出,前后抓起两边帷帐捋到帐钩中。没了遮挡,床内女子借着些微亮光,裹上寝衣,低头看去,捞出床下寝鞋,垂下腿,一双酥玉弓足趿上鞋,哒哒哒朝面盆架子走去。
绿莺再不敢持续手上行动,替她阖好被子。谁知他竟一个大力,将被子全部翻开了去,挺了挺腰腹,看了眼,顿时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你但愿她们会与你针锋相对,会顶着气红的面庞,扯着脖子与你对峙;偶尔间,她们会化身野猫,伸出带着软乎肉垫的利爪,冷不丁挠你一下,掐你一下,拧你一下,你要信赖,她们能够搔到你的痒处,那道痒处直通心间。
闻言,冯元晓得不能再肆意下去了,用力儿攥了下她的屁股,又一口咬在她嘴唇上,才将头埋在她胸房间深喘了几个来回,压下绮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