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娴奇特道:“干吗要恨你?”绿莺怔住,不解地望着她,她这才翘起一只腿,歪着身子接着说:“大家都在为本身筹算,也该为本身筹算,你做错了甚么,我为何要恨?太太也应当愿赌伏输,人生本来就是由无数的赌注构成,全看谁更胜一筹罢了。”
冯元的脸更加沉了。
说到这里,冯娴一向随便的态度俄然斗转,竟是一脸兴味,眼中含着暗笑。这番神奥秘秘的模样,不由让人猎奇又发毛,绿莺问:“甚么大礼啊?”
冯元一怔,紧跟着脸有些沉,喝道:“哪个混账东西,竟给我闺女吃这些穷酸破玩意。”
“嘿,你还别不觉得然,外人看她是德高望重的贵妇,私底下就是个刻薄刻薄的鄙吝鬼。我跟纯儿这些年吃的、喝的,不是馊了就是长绿毛。”冯娴一想起这个就恨不得一刀剁了那老妖怪。顿了顿,她嗤嗤笑得古怪:“要不是这些年有你们布施我银子,我们娘俩早成了绿毛龟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