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缠绵，冯元神清气爽，感受浑身有使不完的力量，绿莺也是表情极好，看甚么甚么美，连那黑突突的炭球都觉敬爱了很多。
“好了好了，乖啊！”冯元眉开眼笑，两手在她腰间一掐，一个回身，她被他一把打横抱坐在腿上。他一下下顺着她的头发，搂住她的腿紧紧将她扣在怀里，不时用下颚密切地去碰碰那细白额顶。“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我们又闹了这么久，你莫非就不想听听我的设法？嗯？”
绿莺越加委曲，扭了扭身子，她甚么也不想听，她热死了，她想哭，想脱衣裳，想钻进被子里风凉风凉：“不听不听就不听！”
他右部下移，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臀，和顺道：“你乖些，我有话对你说。”即便成果不改，有些事他还是刚强地但愿她晓得，做功德不留名向来不是他冯元的行事风俗。
而冯娴一向比及夜深犯困，也没等来除夕夜的饺子和美酒好菜。
他不知该拿她如何办，想生吞入腹，嚼烂咬碎，可吃了就再也没了，除了吞下她，他不知该如何才气与她更靠近。他但愿与她骨肉相融，与她合二为一，想将她像荷包玉佩一样系在腰上，想让她做本身的舌头或耳朵，随时都能舔舐或抚摩。
绿莺俄然打动地想哭，日子真是越来越好了。之前他还将她当个玩意似的肆意宣泄，自从两人说开，昨儿竟是史无前例地和顺相待，刚才更是关爱有加，嘴里也不称“爷”“爷”的了，而跟她一样自称“我”，相本地拉短了两人的阶层差异，让她第一次感遭到了划一，非常受宠若惊。她胸腔鼓涨，里头仿佛霍然间长出一只大鸟，跃跃欲试要飞出来。
明天事多，大家心力交瘁，没有人在守岁，都早早睡下了，唯有她，翻来覆去也不能成眠。之前说的萧洒，觉得对冯元心死，想着合离就合离，她还巴不得呢。可有些东西常常过后沉着下来，才晓得悔怨，她不想合离！都快四十的人，等着去嫁白胡子老头么？渊儿呢，管别人叫母亲？休想！
冯元俯身亲了口她那双琉璃大眼，带着又是包涵又是谦让又是难堪又是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如何嘴里还总你你我我的叫，只许暗里里这么喊，平时有外人时可不可，听到没？”
好一朵凶暴海棠，柳眉倒竖，酒窝紧抿。冯元只觉现在竟是爱到了骨子里，他伸手抚上她的颊，在那酒窝处流连不放，胸中情潮欲喷薄而出，他靠近了沙哑着开口：“奉告我，如何就生得如许美，如许招人奇怪，嗯？”
爱娇地蹭着他的胸膛，唇瓣红肿地嘟嘟着，嘴里无认识地哼唧，憋着脸像要哭，腿也跟豆儿似的胡乱蹬起来。冯元哑然发笑，这还真跟闺女一个样，撒起娇来满是霸道，无法地摇点头，笑着将她抱起，狠狠往床上一抛，然后翻开床头夜明珠的盒盖，最后去吹了灯。
绿莺内心泛甜，内疚点头。她实在还没回过劲儿来，昨儿也不知怎的，竟没将他的话听进内心去，今早醒来才明白过来，他说他在冯娴被休之前就决定好不会另娶了？她当初提出阿谁前提，虽有多少但愿，但大多还是以此威胁分开他为主，何曾期望过他会同意？这就如同本来穷得叮当响，正筹算出门讨两个馍馍吃，竟一下子在地上捡了俩金元宝，用牙一咬，还是真的！怎一个欣喜了得。等候会没人了，她必然得寻个旮旯偷笑半个时候，不然没法停歇心内激越，实在现在她的嘴角就已经节制不住翘到天上去了，用力儿拽也没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