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好了,女人总算不折腾了。可望着常常木呆呆摩挲着那山川画、日趋清减的女人,她又有些心疼和迷惑。
“这几日爷将来,你都做甚么了?”
恰是秋高气爽的时节,他却很有些伤感。脉脉凝睇着来送行的绿莺,替她将被风吹乱的鬓发掖到耳后,吴清密切地低下头,依依不舍交代道:“你要照顾好自个儿,晓得么?”
“嗯,奴家晓得了。”绿莺乖乖应是,昂首问他:“银子可带够了?”见他点头,不忘啰啰嗦嗦叮咛他:“莫要不舍得吃喝,吃饱喝足才气考得快意,也莫要忧心婶子,奴家会常去瞧的。定要考个状元返来,吴老爷还等着你灿烂门楣呢,到时衣锦回籍,光亮正大地把你家东西从那帮恶人手里要返来,婶子也能过上好日子......”
冯元正坐在圈椅上品茶,闻声昂首扫了她一眼,问道:“去买话本子了?”
抚了抚脖颈,内心憋闷地要堵塞,她深喘口气,目光果断,铿声道:“他去参考乡试,我不能此时扰贰心智。不过你放心,我已然下了决计,待他返来,我就与他说个清楚明白,好叫他断念。”
绿莺忍着眼熟即将漫上来的潮涌,噗嗤一笑,嗔他一眼:“才去大半月,又不是一辈子,说得跟见不着了似的。”
“可想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