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一热,自个儿......如何又想起那凶人来了?绿莺啊绿莺,你是记吃不记打么?用力儿摇了点头,莫想了,不准再想了!
春巧秋云对望了一眼,心喜女人终究想开,齐齐应是。
宋嬷嬷苦了脸:“那今儿这番折腾岂不是没甚么用?”东西一样没要返来,人也没赶走。
哎,宋嬷嬷心内无法,说来讲去现在她也搞不清太太到底是妒忌绿莺还是心疼银子了,“太太细想一番,老爷亦不是个傻的,如何会把冯家都给个外人。”再说,老爷的财产那般多,一个小巧阁真不算甚么,这连她一个下人都晓得,太太现在如何变得这般眼皮子浅,的确是......视财如命。
“女人?女人?”
“那些送出去的宝贝呢?小巧阁呢?老爷此后若还是这般风雅呢?冯家的金山银山岂不是都姓了李?”
冯佟氏脸一阴,斜瞟着她,哼道:“今儿如何了?”
当时屋里动静闹得颇大,宋嬷嬷怕那绿莺是个凶暴货,再伤着太太,便伸着颈子往里瞅了好几眼,倒是瞧到几分模样,确切是个勾人的,只这话她不敢说,只顺着太太道:“就是就是,比那仲春二吃的猪头肉还肥呢。”
秋云是最晓得他二人当初干系的,晓得她内心难受,踌躇半晌,终是开口道:“吴公子曾让奴婢传话,说他这辈子非女人不娶。这话虽说不能当真,一辈子那般长,谁又离不了谁呢?可他这一片情意却甚是可贵,也不枉女人那日为他遭的罪了。”
冯佟氏绞了绞帕子,气恨不已:“哎,你说的我都懂,可我就是瞧不惯我冯家的东西便宜了外人。奶娘你没瞧见,那小狐狸精穿的戴的用的满是上好的,便连毓婷的内室都比不上她的。毓婷但是官家嫡女啊,竟让个主子秧子给比下去了。你当时立在门口,不知你瞧见她没,哼,我可瞅了个细心,不但边幅不见很多美,更是生了一身子肥肉,颤巍巍地别提多膈应人了,也不知老爷如何就瞧上她了,真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了。”
“那......吴公子好么?”
“莫非我挣下的家业,连银子如何花都要跟你叨教?佟素娘,你给我适可而止!”冯元话落,便甩着袖子气冲冲往外走去。
翌日便是正月十五上元日了。
“可一个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