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疑,刚愎自用,事无大小都要亲身讯断,每日批阅文书一百二十斤。不采贤达之言,不纳有能之士之才气,怪不得他身后,秦便灭了呢,只存了十四年,成为历朝历代最短之鼎祚。”
冯戚氏忽地撂下茶盏,厉声道:“不准去!多与你二姐姐说说话才是,她才是你亲姐姐,都将近出嫁了,将来不是你想见便见的了。”
想到方才那几个一脸菜色的宠妾,她忍不住暗笑不已。
也确切,旁的都没甚么影响,影响最大的还是嫁娶一事,于姓冯的来讲,首当其冲的就是侯府二女人冯璇。本定于来岁初的婚事,挪到了来岁十月。
“是,女儿听娘的。”她赶紧垂下通红的眼,低头乖乖应是。冯璇见状,朝小妹使了个眼色。
举国大丧,自家那色老爷这两日不便再去那外宅处吃酒取乐,又见府里平常宠的,此时如何瞧如何跟瘦猴似的干瘪,顿时憋得抓耳挠腮直想撞墙,的确乐死她了。
可与绿莺的一场言语比武,他竟感觉,这鲜艳貌美的枕畔奴婢,倒很有些过人之处。咂咂嘴,他竟模糊瞻仰起来,将来也要不时与她辩上一辩,风趣又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