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推开房门,菱儿正深埋着头,抱膝靠坐在床上,直直盯着被面,呆呆地一动不动。
也是,绿莺点点头,迷惑着出门去见客。
真是岂有此理!绿莺听到这里,的确气得浑身颤栗,一介乞丐,图钱就好,他救了菱儿,多给他些钱,甚么样的老婆娶不到,大不了拿着银子去花楼折腾,凭甚么糟蹋她mm!老不休的,还想求亲?告饶才对罢。哼,告饶也没门,报官是报定了!
鼓足气说完,菱儿又有些低声道:“没有,我、我只是......我只是累了,想歇一歇。”
绿莺更气了,杀人若不犯法,她真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疯子就能肆无顾忌地伤人了?既然疯了,家里人哪去了,为何不看好,随便放出来害人,凭甚么!呵,本朝律法,犯了此罪,绞!疯子仍然逃脱不了罪恶。
菱儿当真回想了一番,说道:“他长得极黑极丑,披头披发衣不蔽体的,跟疯子似的,约么四十往上的年纪,浑身都是毛,似一只妖怪。”
莫非是那疯子?绿莺看向菱儿,菱儿赶紧点头:“他说得都是疯话,哪能信。再说,他放我走时,我可没奉告他我住那里,我当时跑得极快,不时转头,他没跟踪我,他哪能晓得冯府呢。”
绿莺一怔,本来是如许,还觉得那两个恶人还活着不知在那里清闲,本来杀人如麻的山匪竟然摔落绝壁死了,而菱儿能够保住命竟因着出来个程咬金,还是个乞丐。
菱儿始终垂着头,此时闻声姐姐的体贴,怯怯地昂首看了一眼后,又有些瑟缩地今后撤了半步,摇点头轻声一回:“没......”
这回,不消旁人引她开口,她便将那日的遭受向绿莺说了个一清二楚。
到了门口,还没迈进门槛,绿莺便感遭到身后菱儿的气势忽地拔上来,尖着嗓子,愤恚喝道:“淫贼!”
绿莺不敢多嘴触及mm的心伤,可还是怕她伤了内里而不自知,如果真的受了大毒害,尽早医治才是端庄,讳疾忌医不成取。
畴前的活泼之人现在竟变得如此缩头缩脑、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