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饶是如此,又能如何,她能跟冯元作,哪能跟婆母喧华?喝着暗香满溢的陈年桂花酿,闻着四周扑来的桂花香气,旁人沁民气脾,她却心如油烹。
点点头,王姨娘一脸嘲弄:“没错,是她干的。不过,你猜不到的是,我与刘氏成了废人,孩子被闷死,这些老爷都晓得,却假装不晓得,装点着这冯府子虚的承平。”
上晌,侯府灶房便开端蒸月饼、煮毛豆。下人从地窖中搬出三年前酿的桂花酒,又将本年新酿的酒放上天窖中。
她口里的歪次货,说的实在是王氏刘氏两个,冯佟氏觉得说的是她,面上忿忿,心道这放肆的老夫人的确欺人太过!她这个气啊,当着她的面就这么明摆着塞人,连磕巴都没打一下,把她当甚么了?
“那你的孩子呢?你就能包管,她能让你安然无恙地生下来一个,会跟她的儿子争产业争宠嬖的庶子?”
正如置寒潭,又听到王姨娘说了句更加令人胆怯的话来。
“是亲生骨肉没错,可如果个残废儿呢?”
烛火映托下,他的脸紫青一片,眯着眼,恨声道:“贱人,我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