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了半级,活儿也轻松了,费心又省力,冯元也该似平常升迁普通,去与同僚吃个酒。
一人话落,便从一圆柱后旋出,绿莺听了这声心念一动,猎奇望去。
确切是所想那人,可这......脸一红,她赶紧垂下头,心内又羞又气。
挥退一个小厮,冯佟氏拦下要上前的宋嬷嬷,本身代替畴昔,一手撑在冯元腰眼上,一手端住他臂膀,温声道:“老爷,你喝醉了,还喝甚么喝啊,这都到家了。”
冯元从正四品的右佥都御史,升到从三品的光禄寺卿。
冯府比来极是热烈,门口车马来往络绎不断,皆是来道贺的。因为,冯家老爷――升官啦。
若真的瘦了,该是比来有甚么烦苦衷罢。她不肯往那人身上扯,毕竟戋戋一个小妾罢了,值当甚么呢,还能让老爷起那“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蕉萃”的矫情心机?呵,的确笑死人了。约莫是比来官职变动,应酬得太多了,老爷本就不是个爱与人攀扯交友的追求之士。
他也确切去了。跟督察院同事过的人,吃了个拆伙饭。又与即将入职的光禄寺将来部属们,吃了个拂尘席。席间推杯置盏,好不热烈。一个个或恋慕或眼红,凑趣巴结的目光,让他烦不堪防。可他就是要欢畅着,这里多热烈啊,比家好,家里冷僻着呢。今儿啊,要不醉不归。
咬着牙忍了忍,到底没忍住,她霍地松开支撑他的手臂。
至于为何升官,提及来还是外族小王子那事。
光禄寺卿确是个好缺儿,掌管朝廷祭享、筵席及宫中膳羞。说白了,就是常日管皇上及宫内各位主子的吃喝,大祭时筹办上供应先人的祭品,年节大宴时卖力来宾的吃食酒水。总之,安逸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