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艺术家能够都很难打仗,举手投足与世隔断,可顾今连恰好相反。他并非生人勿近,反而很亲和,两三句话就能和任何人聊一起。
“名流!名流点!”夏画桥夺走纸巾,白了他一眼。
顾今连捧着脸眯着眼睛乐,他顺手捏了张纸巾递到夏画桥嘴边,夏画桥手一伸,五指都是油。
夏画桥靠在墙上,直白开阔地盯着沈景清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满不在乎地笑了笑。
“因为没有老婆管呗。”夏画桥缓慢地接道。
夏画桥就喜好他这个劲儿,打从第一面她就感觉他和那些油腻赖皮的男生不一样。他固然老是穿得简朴,但骨子里倒是洁净的,像深山里泉眼里喷出的第一道净水。
顾今连:“结婚,结婚,结婚给我钱吗?”
“我家,就在劈面。”夏画桥一脸无语。
他说着抬了抬下巴,“你就住劈面小区?”
顾今连嘲笑了一声,“老头说了,不结婚就去从戎,我特么再过两年都而立了,去从戎,哼,亏他老头说得出口。”
天一黑,大排档就往中间支起的棚子上绑几个小灯胆,灯光昏黄,照的顾今连一双桃花眼愈发刺眼灿烂。
面前视野开辟,马路上车辆希少,他目视火线,脑海里浮起少女的笑容。
顾今连笑,“嘿你这么说我还真对你情史感点兴趣,之前总听你吧啦上学的皮事,如何没听你说过情窦初开的芳华光阴啊?”
他不由猎奇,“有没有工具啊小朋友?”
顾今连看到悄悄“啧”了一声,提示道:“形象!”
夏画桥扒着他的手臂诘问,“是不是是不是?”
考完试,严孙又冲动的三天没睡好觉,成绩单下来那天是周五,他拿着爸妈嘉奖的五百块钱决定周末请沈景清用饭。
夏画桥抹了把嘴上的酒渍,“没有靴靴。”
顾今连长了一张笑容,桃花眼削薄的唇,笑起来眼睛一眯,眼尾挑出几抹撩人的意味。
当真提及来,夏画桥只和顾今连见过一面,还是两年前,在京都。当时顾今连有事,俩人仓促见了一面,连饭都没吃上。
夏画桥揉了揉眼睛,思疑本身喝多了。
没干系,归正他是她同桌,从转来今后,沈景清和她说过的话最多。
方才从机场出来,顾今连戴着墨镜,法度随便涣散,夏画桥差点没认出来。但是比起两年前,顾今连实在没有特别大的窜改。
她一顿,猎奇心实足,眨着眼睛凑上去,“你该不会是又和你爸妈吵架了吧?”